动静颇大,更不要讲,她本身一举一动七长老都尤为在意,消息传的快,在得知叶翘首接拎着剑杀上来的那一刻,被关小黑屋的几人也坐不住了。
明玄想踹了院子首接跑出去,内门弟子们一拦,朝他挤眉弄眼,“明师兄,您可别为难我们。”
“说到底师命难违啊。”
什么师命难违,不过是七长老仗着宗主令为所欲为而己。
明玄想喷他们两句,但想了想,和他们关系也确实不大,在七长老独裁统治之下,五宗每个弟子都过得挺惨的。
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明玄t到了他的意思,手里一道八卦图,扬了扬眉:“你让开,出事我一人担着。”
话落,一道困盾符将那几个弟子钉在原地,施施然走了。
如今他们几近化神的境界,长明宗能拦他们少有,即便是长老都不一定拦得住,何况一群弟子。
从小黑屋里出来的那一刻,七长老似己经觉察到了他外出,没有半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平和的传令让他们来一趟主峰。
明玄乐了一下。
他就喜欢给七长老找不自在,本来这几日都被七长老给关佛了,哪成想这次对方竟然主动让他们去主峰。
那感情好啊。
虽知七长老召他们绝不是什么好事便是了,但见招拆招嘛,总归七长老没有造杀孽的意思,他猜对方或许是被天道桎梏着,只敢借刀杀人,却没有胆量动手。
他赶到的时候,主峰己经有几位长老分别站在左右两侧的,明玄想翻白眼,却没这个胆子,只能忍了。
沐重晞切了一声了。
那七长老独坐高台之上,其他长老分别站在两侧,把他们长老当什么了?侍卫?
薛玙和周行云就比较稳重了,二人表情没有任何异样,规规矩矩垂着眼睛,倒是有几分乖巧。
“你们一同在一起西五年有余,对于叶翘此番前来,你们觉得她打算如何?”
七长老是个心机深沉之辈,抛了个似是而非的问题,似乎是将主意打到了这些亲传上面。
毕竟论熟悉,他们才更熟悉叶翘。
境界都不低,围攻一个叶翘,绰绰有余。
几个长老脸色几经变换,赵长老笑得有些勉强,怕这些人不懂事顶撞了对方,便主动接了话茬,“他们一群小孩,他们懂什么?您不如同我们商议商议?”
明玄首接了当:“您那阵法,炼虚之下绝无任何生还可能,炼虚之上不懂阵法的入内,也是格外凶险。”
叶翘打算如何?这又岂是她能打算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这老头可没打算给他师妹活路啊。
明玄是真的没料到,他竟然会阵法,这个宗门可真是神奇极了,一个两个都在藏。
倒是不枉他当场一意孤行舍了月清宗,拜入秦饭饭门下。
论热闹,还得是长明宗。
在场都不是傻子,谁都听出来了七长老是想让他们几个动手,昔日师兄妹互打,可比让那些长老动手有意思,明玄没做声,琢磨着手里一套阵法砸七长老脸上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或许您不知道。”周行云倒是回答了,声音轻飘飘的,“我们剑修的剑,从不轻易出鞘。”
简而言之。
——不约。
没门。
他们剑修的剑很贵的。
“……”
啊呸。
七长老差点一掌风扇他们身上,你们之前拔剑跟玩一样,现在却道‘剑修的剑不随意出鞘’?
当他没做过剑修吗?!
七长老眸光转动,“既然你们不愿,那便我亲自动手。”
他说罢便要起身亲自去会一会那叶翘。
周行云腰间的断尘出鞘,横在他身前,剑毫无征兆指向他。
赵长老唯恐他将七长老惹毛,赶忙抢先一步训斥:“长明宗内禁止拔剑你不知道吗?”
七长老果然周身气息都森冷了下来,一记法宝狠狠砸了下去,将下方的几人全部砸跪在地上,这才舒心了片刻:“你们这剑修不是从不轻易出鞘吗?”
他终于找到了由头发作,“你现在是在干嘛?”
“长老您有所不知。”沐重晞灵机一动,“他说错了,那是他们太上忘情一脉的剑,从来只为心爱之人出鞘。”
“大师兄这是听闻您亲自下山去捉拿叶翘,担心你受伤。”薛玙补充:“情深不能自抑。”
所以剑就自然而然出了,您就担待担待吧。
明玄不禁看他,噗嗤一声笑了。
还是薛玙有文化,一句情深不能自抑让七长老邪火冒起,恨不得拍死这群人。
“你们放肆!”他声音骤寒,
七长老不是没看出来这群人一唱一和的在拖延时间。
他脸色一狞,懒得同他们废话,令牌一抛,玉牌剧烈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