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熙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暧昧难言的场面,沈昭还拉着花锦的手腕,二人远远看?着,竟像是倚在了一处。
清熙一声“窈窈”喊了一半,差点给自己噎死。
花锦回头看?见她,又偏头瞪了眼沈昭,她提起?裙摆要?下台阶,走了两步,回头问:“还不走?”
沈昭:“偷听了窈窈的肺腑之言,实在惭愧。”
花锦呆了呆,扭头就走,这回她走的果断,清熙讶异:“不等燕王殿下?”
花锦拉着她走:“不等不等,我们快走。”
但沈昭已经跟上来了,清熙看?着花锦泛红的耳朵,奇道:“窈窈,你不舒服?是不是席上吃了不好?的东西,这里红了。”
花锦知道清熙不是故意的,正因为?她不是故意的,场面才更加尴尬。
她甚至听到了沈昭的笑声。
花锦回到席上以后,缓了许久,她自以为?看?人很准,她错了。沈昭才不是什么君子,他?,混蛋一个。
清熙在她耳边说:“窈窈,太子找你做甚?方才我瞧皇后身?边的嬷嬷出去?了,不知是不是寻你呢。”
清熙刚说完,帘子就被拉开了,皇后身?边的莲嬷嬷走了进来:“燕王妃安,清熙郡主安,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清熙站起?身?就打算走,莲嬷嬷忙说:“不是您。”
花锦心里已经掐死沈焰了,可她面不改色起?身?,跟着莲嬷嬷出去?了。
花锦在宫中?,最怕的人当?属皇后,其次就是皇后身?边的婢女嬷嬷,一个赛一个阴狠。
上一世?大婚后沈昭病重,她一人入宫,莲嬷嬷让她端茶,茶水滚烫,在她手心洒了三?杯,是她的手已经红肿了,莲嬷嬷这才笑着把茶水递给皇后。
这一世?沈昭在身?边,这些婆妇就没了施展功夫的机会。
如今逮着机会,不定怎么折磨她呢。
皇后见着她,笑的十分和蔼:“母后这边得了一本藏书,可惜不日就要?还给人家,都说你精通诗文,字迹也入木三?分。母后就想着,可否劳烦你抄上几份,让母后珍藏着。”
又来了。
花锦忽然掩面轻咳了一声:“妾身?本该答应母后的,只可惜尚在病中?,不能久坐。”
皇后见她拒绝,也不恼:“尚在病中??”
花锦:“也不算什么大病,只是为?家中?阿姊忧心,今日若抄书劳神,怕是过几日家中?设宴,妾身?也无法出面了。”
提起?花瑟,皇后又想起?来了那些传言。
她老了,拿捏不动沈焰,若沈焰执意退婚,一定会得罪花家。花忠势头正猛,皇后千般万般不愿得罪,沈焰却沉不住气,一心想着不娶了。
幸好?又听说燕王妃要?为?花瑟解释,沈焰这才按兵不动,没有执意与?皇后提什么取消婚事了。
皇后被花锦拿捏住了心思,她自知落了下风,扯出一丝笑看?着花锦:“既然如此,不抄便不抄了罢。”
花锦:“多谢母后体?谅。”
皇后:“你懂事,母后自然体?谅。太子不懂事,但母后知道你聪慧,不会自讨没趣,对吗?”
皇后没等到花锦的回答,因为?有人擅自闯了进来,韩嘉鸿马尾高?束,常年在外征战使他?的皮肤略黑,一双眸子明?亮,也不顾皇后指责的眼神:“姑母,外头正是好?风景,您怎么闷在这?”
韩嘉鸿瞥了眼地上跪着的花锦:“外头不冷,我猎了只兔子,姑母出去?看?看??”
韩氏是名门望族,皇后的母家。虽然与?天家人沾亲,韩氏族人却十分谨慎,这么多年来不邀功也不掐尖,陛下当?年大开杀戒,也没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