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喝了太多酒,待忧思被放下, 头痛欲裂,第二日险些爬不起来。
他与花锦有一段时日没有同床共枕,好不容易得了便宜, 醉醺醺说了很?多胡话?。
“从前还以为, 此?生都不会遇到心爱之人?, 更没想过与?她孕有一子?。”沈昭抱着?人?不撒手,温热的手放在花锦的小腹上:“你别怕。我只对你好。”
他醉的不轻,断断续续的说, 最后稀里糊涂睡过去。平日里总是一副睡不醒模样的花锦却没有一丝睡意,她的手覆在沈昭的手上。
沈昭并不喜欢说出心中所想。
皇后的死, 对他来说是打击, 也是一种解脱。若不是他有这么大的反常, 花锦也看不出来, 他还是在意皇后的。
他坦诚相?见,对她敞开心扉, 揭开伤疤给她看,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去往寒山寺的路上,花锦思虑了很?多, 她终归要走?, 一定是要辜负沈昭了, 她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沈昭心甘情?愿放手?
这次若是再失败, 待沈昭成为新帝,她就更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花锦想着?去寒山寺与?高僧见一面,没想到高僧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高僧也不怕沈昭猜忌,不闪不避,就等着?花锦上前。
花锦在重?生后,得到过高僧数次帮助,却从未见过他,高僧教过她很?多,虽然让她冒险放死囚出城,但于情?于理,还是她的恩人?。
花锦并不打算瞒着?沈昭:“殿下先去上香,我随后就来。”
沈昭抬眸,看了眼高僧,他什么都没问题,只说:“你慢些,不急。”
他走?的太果断,添云盯着?沈昭离开的背影,忐忑说:“王妃也该瞒着?些,不然又要引来殿下猜忌了。”
花锦轻叹一声?:“你可知?平日里,有多少人?来寒山寺上香吗?”她回眸,只见寥寥几人?结伴同行,路过时脚步匆匆,都低着?头。
恐怕他早就将今日的寒山寺装饰好了,既不拂了她的面子?,又暗着?点醒她收起不该有的想法。
可惜了他一番折腾。
高僧打趣:“施主?大驾光临,险些将贫僧的小寺拆了。”
花锦:“今日来,是想求一个法子?。”
高僧:“贫僧早就说过,静观其变,等就是了。”
高僧并不像花锦想象的那样苍老,更没有狡诈。他穿着?袈裟,面上带笑,瞧着?十分温和。平日里通信,花锦都不觉得这人?是个和尚。
如今瞧了,他身?上的确有一种佛性。
佛也会插手京城的风雨吗?
花锦:“可京中变故太多,等一年是等,十年也是等,焉知?您说的等,是等生机,还是等死路呢?”
高僧:“施主?要在这里与?贫僧将话?摊开了讲吗?”
这里的确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路过的全是沈昭的人?,不知?哪一个梁上悬着?他的暗卫,恐怕连上山通往寒山寺的路,都被他的侍卫围得水泄不通。
花锦:“换个地方?,就不会被听到了吗?”
高僧:“七日之后,施主?会得到一条天赐的生路。”
花锦正要询问,高僧轻叹一声?:“到时,贫僧也好奇,施主?还舍不舍得走?。”他意有所指,垂眸,扫了眼花锦的小腹。
不远处,沈昭早已?上完香,并不凑上前来,他等在门口,瞧着?天上的飞鸟,不知?在想什么。
花锦看到他了,她眨眨眼:“多谢您的帮扶,离京之后,不会再来打搅您。”
高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