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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是说在常秀街附近的那个店面吧?先前常秀街上的店铺的确全部迁走过一次,不过那个店面的位置在那附近,所以没有搬迁...这里是晏家的另外一个店。”

晏辞眉头一紧,似乎明白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陈长安转过身,忖度着开口道:“虽然这个店的位置比那一个的位置偏很多,但是毕竟为了东家的病情...”

“东家的病情?”

陈长安看着晏辞脸上愈发迷惑的表情,也开始疑惑起来:“二公子没跟你说吗?之前晏夫人说东家病重,需要大笔银子治病,所以就卖了在常秀街,也就是现在花街附近的店面。”

晏辞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这次胥州之行,没之前自己想象的只是单纯来继承家产那般简单。

年前晏老爷被晏方推下楼梯,还被晏夫人灌了许久的慢性毒药,若非陈叔跑去通知他,老爷子这会儿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在他“中风”那段时间里,镇子上的店铺还是好好营业的,而且晏辞后来还在原来的产业上扩大了不小的规模。而在晏老爷将沉芳堂交给他之前,晏辞压根不知道胥州还有晏家的产业,所以对胥州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试探着问:“可是我听我爹说,这个店至少每年能入千两白银。”

他面色虽然还是平静的,但陈长安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他有些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就听到对面的少东家声音沉沉:“把我们在胥州的生意一五一十说给我听。”

他们在后院的香室坐了下来,伙计沏了一壶茶就立马转身出去了。

陈长安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晏家原本在胥州有两个铺子。

一个在现在的花街附近,那里是整个胥州城最繁华的地段,年入千两不成问题;

另外一个则是在街北依水巷的这个,原本是打算用来开分店的。

陈长安说,年前晏夫人曾经来过一次,她说老爷病的很严重,需要不少银两治病,还拿着签有老爷名字的文书,要求卖了地契,将在花街附近的店面卖了出去,店里的香师也因此被遣散。

“因为东家重病之后,都是二公子看管铺子,年前有一段时间他时常来店里取银子,每次都取很多,而且店里的地契一直是在二公子手里,所以二公子和夫人想要卖店,谁也不敢拦。”

“我也写信给我爹问过东家病情的事,我爹回信说的确是这样,东家已经病了许久。”

“大公子,你要知道,这送信一来一回就要半个月之久,尤其年前胥州到白檀镇的路还因为暴雨冲垮了,路修好后又逢下雪天,所以后来我又写信向我爹求证,却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晏辞额角轻微跳了跳,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年前那段动荡的时光。

如果陈长安没有说谎,大概就是自己回府前的几天。

或者自己在牢里的那几天,晏方和晏夫人因为怕毒害晏老爷的事暴露,就已经动了变卖家产的念头并付诸行动,但因为这分店位置不好,迟迟出不了手。

而之后晏方本来和晏夫人应该也打算变卖镇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