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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笙儿表弟一直跟在下提起过晏公子。”魏迟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我和表弟已有快十年不曾见过了,那日在依水巷见到他,真是惊喜极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次见到表弟还是我十三岁那年。当时我身子不好,随母亲一同回白檀镇养病,笙儿那时不过八九岁,每天蹲在院子里的药炉前帮我看着药。”

他温声细语,回忆着久远的时光,随即回过头笑道:“说来,我还要谢谢晏兄。”

正听着他的话的晏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懵了:“谢我?”

魏迟点了点头:“是啊,谢谢你照顾笙儿。”

晏辞的指腹微不可闻地按了按杯壁:“魏公子说笑了,笙儿是我的夫郎,我照顾他爱护他是理所当然的事。”

听到“夫郎”两个字,魏迟的眸子里不着痕迹地动了动,他垂下眸子:“这是自然。”

院子里莫名的安静了一阵。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打断了闲聊,似乎是几个结伴而行的年轻书生。

魏迟停顿了一下,见晏辞好奇的看过去的目光,解释道:“想来是下学的学子,我这房子后边就是私塾,一到下学的时候,这些学子总是路过这边。”

晏辞点了点头,魏迟端庄地放下杯子,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说起来十二花令游会快到了,晏公子刚到胥州,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这个。”

晏辞也跟着放下杯盏:“是诗会吧,在诗会上要做有关花的诗。”

魏迟闻言略显惊奇:“哦?原来晏兄知道?”

十二花令游会,晏辞先前已经从卓少游口中知道了是什么,所以并没有太惊讶,魏迟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那么晏兄也要去参加吗?”

也?

晏辞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魏兄也要去参加这个诗会?”

魏迟笑容不变,坦然道:“是,这个诗会每年都会给学院学子中的佼佼者,或是给胥州有才情者发放花笺。”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封压在案上书下的淡黄色笺纸:“晏兄也收到这个了?”

这笺纸跟“琼花宴”那纸沿裹了金砂的笺纸相比就低调许多,虽然低调,但雅味很足。

晏辞心想这表哥还挺会自夸的,这不是变相说自己就是“胥州有才情者”之一吗?

不过晏辞自然是不可能有这邀请函:“我没有这个,不过是听说过这诗会,有些好奇。”

当然主要不是他好奇,主要是卓少游比较好奇,自己听他说完便跟着留意了一些。

魏迟了然:“原来是这样…”

他随后笑道:“若是没有花笺,晏兄怕是只能在外场围观,怕是占不到好位置。”

晏辞没明白,这花笺也是可以要的?

魏迟依旧一副温和文雅的样子,耐心道:“是这样的,只有拿了花笺的人才可以去内场看论诗,否则只能在外场。这诗会每年都能出现不少优秀的诗作,若是只在外场,恐怕看不到什么精彩的内容了。”

他真诚地看向晏辞:“正好我之前与诗会的主人有些来往,主人多给了我一张,让我可以给其他朋友。可我久病不出,在这城里也没什么认识的,又对诗会有兴趣的朋友。”

“所以,晏公子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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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成二十九年二月十二。

胥州城内,原本叫常秀街的街道更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