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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从他第一次见苏合到现在,他从始至终都是温顺的,也不知为何这个看着素来柔弱的哥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晏辞于是道:“这个没必要吧。”

那人却不肯松口:“还请表公子理解,小人都是奉主人的命令行事,请表公子莫要为难小人。”

苏合咬着唇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我不会让你们碰我的。”

...

晏辞第一次见秦子诚的时候是刚到胥州那天,那天晚上在秦家设了晚宴,宴会上他见过这位大舅一面,所以这次还是晏辞第一次正式见到他这位大舅。

他站在正厅中朝秦子诚行礼:“见过舅舅。”

正厅中央坐的是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他并不像一些疏于管理而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反而他身骨清隽,气度温文尔雅,举止之间从容有常。

“晏辞。”他点了点头,“坐下说。”

晏辞寻了下边左手边的椅子坐下,开口道:“外甥来了胥州数日,却一直未与舅舅见礼,确是店里家中兹事繁忙,还请舅舅莫要怪罪。”

秦子诚笑道:“男儿自当以养家为先,上赡父母下顾妻儿,你做得很好,我如何会怪罪?”

晏辞再谢过,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家常,一旁侍女上前为两人添茶后,秦子诚淡淡问:“我先前听老夫人提起过你在胥州有一个香铺,近来状况如何?”

晏辞于是将自己这些天的经历说了一遍,秦子诚听完笑道:“倒是难为你下了这些功夫。”

“因为是父亲留给外甥的铺子,外甥不敢怠慢,一直尽心尽力经营。”

秦子诚问道:“你的铺子有了起色还好,但若是一直没有起色,你做的这些岂不是无用之功?”

晏辞顿了顿:“外甥只是觉得用心行事,结果就算不尽心如意,但过程中也无愧于心。”

秦子观拿起茶盏,淡声道:“想法不错。你尚且年轻,很多事不愿靠别人。但你可知道这城里有多少人穷尽精力做生意,最终依旧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最为稳妥的方法,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来找秦家帮忙。”

晏辞虚心道:“外甥并非没想过,只是...”

他一时不知如何说,之前因为娘亲不听父母命令擅自离家,所以他一直担心秦家会因此心怀芥蒂,然而和秦子观相处多日,再到今日第一次见到他这位大舅,以及祖母他们对他都很好。

“只是不好意思,还是碍于脸面?”秦子诚却像是明白他的窘迫,“要想做成一件事,脸面恰恰是你最不应该看重的东西。”

听他如此说,晏辞心领神会站起身朝他再行礼:“多谢舅舅教诲,外甥受教。”

“今日外甥来,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恳请舅舅应允。”

屋内许久没有声音,只听得瓷碗一声轻响,秦子诚抬眼看向他:“你是想跟我说,被你们从芳华楼带出来的那个哥儿吧?”

虽被猜到了心思,但晏辞依旧坦然道:“是他。”

秦子诚淡声道:“季明因为这个哥儿那晚已经在芳华楼闹了一场,回来后犹不消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