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溯再一次来找白未晞的时候,看起来已经正常多了。他甚至坐的离白未晞有些远,给足了白未晞感觉安全的空间。
见到游溯终于不再抽风了,白未晞终于松了口气,他放下书问道: “主公怎么来了?”
游溯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尴尬,他动了动唇,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满身的不知所措。
白未晞幽幽地叹了口气,决定给游溯一个台阶下: “主公是来问臣,为什么一定要陈留,东郡,魏郡,赵郡四郡吗?”
其实不是,但……
“哦对,孤是来问你这个问题的。”游溯摆出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来,问, “先生为什么非要这四个郡?”
豫州游溯不在乎,因为白未晞说的没毛病,现在的豫州就是个烫手山芋。一旦接手了豫州,不论和哪方联手,不只会和另一方不死不休,甚至还会和联手方产生领土上的摩擦。
现在的雍国后续不稳,蜀国的存在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因此游溯也认同,没必要为了无险可守的豫州在不合适的时候过早地参与到中原的争夺战之中。
但是为什么是这四个郡?
白未晞拿了一张白纸,在上面草草画了一幅地图,在上面标出了魏郡,赵郡,东郡,陈留四郡之后,又在东郡和魏郡之间画了一条线。
白未晞道: “这条线主公应该知道是什么。”
游溯不傻,自然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大河。”
白未晞又画了一个圈,不用游溯问他也知道,这个地理位置指的自然是如今雍国的土地。而在雍国的后方,白未晞又画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圈。
游溯的目光瞬间凝重起来——
这个位置,是蜀国。
白未晞道: “如今既然山西已经拿下,我们当然要回过头看向蜀国了。主公可想好如何攻蜀了?”
攻蜀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攻山西,因为河东郡在雍国手中的原因,他游雍可以通过运城盆地和临汾盆地直接进入山西腹地,而不需要走堪称鸟道的太行八陉。
可是巴蜀不同。现在汉中在蜀国手里——就算汉中在雍国手里,想打巴蜀也是艰难困苦无数。关中去汉中是一道坎,汉中去巴蜀又是一道坎,想从陇右直入巴蜀还是一道坎,期间曲折的鸟道让大军根本无法通行,使得想征伐巴蜀简直快成天方夜谭。
但是现在……
游溯的目光又回到白未晞画的那条代表着大河的线上: “孤好像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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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河内郡,朝歌】
越之光看到朝歌城墙的时候,激动的都要哭出来了。他跪倒在地,双手捂脸痛哭。他的身旁,衣衫破破烂烂的齐王季姜扶住越之光,声音哽咽道: “舅父,我们活下来了。”
越之光闻言放声大哭。
朝歌守军见状走了过来,问道: “你们是谁?”
越之光在季姜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起身,将自己贴身揣着的一枚印绶交给守军: “吾乃齐国执政越之光,身侧的乃是雍王之侄,齐王姜!”
二人就这样被带到了雍国的国都长安,长安以极高的规格礼仪接待了二人,越之光看到之后更是心塞。因为雍国接待他们的规格是用来接待诸侯王的,可季姜现在已经不再是齐王了。
越之光已然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