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年握住他的手,因为体温的缘故,梁颂年的手摸上去有点凉,谈玉琢感觉有点奇怪,不再动了。
“玉琢,你好凶。”
梁颂年朝谈玉琢靠过去,轻轻在他脸颊侧亲了一下,谈玉琢显得有点惊讶,但没有退后,只呆呆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梁颂年又低下了头。
谈玉琢的体温过高,亲起来的感觉很舒服。
梁颂年一开始只亲他的脸颊和鼻梁,渐渐地往下移,移到他的唇边,谈玉琢偏了偏头,主动地回吻,半个身子后陷在枕头间。
贴着嘴唇,谈玉琢含糊地反驳:“我哪里凶了。”
梁颂年“嗯”了一声,手虚虚地控住他的下巴,哑声叫他认真点。
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一点一点从里到外将自己浸染,谈玉琢隐隐有了恐慌,逐渐呼吸不过来,身体本能地张开了嘴,却被更加过分地掠夺氧气。
梁颂年认真地/舔/舐/他下唇,谈玉琢尝试躲了一下,梁颂年便吻偏了,落到他的下巴上。
“怎么了?”梁颂年一边啄吻他的下巴一边问他。
“等会要有人来。”谈玉琢想要推开他,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推了一下,没有挪动分毫。
梁颂年没有停,谈玉琢忍耐了一会,忍不住问:“颂年,你是变态吗?”
梁颂年抬眼从下往上地看他,直长的睫毛纤毫毕见,看上去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
谈玉琢却没有此刻的他看起来那么体面,他低下头将自己额前的头发夹到耳后,有点自暴自弃地后仰,脖颈上喉头的线条显得更加明显。
温热的触觉移到脖颈侧,谈玉琢轻轻皱起眉头,但总归没有抗拒,直到喉结的位置传来湿乎乎的感觉,谈玉琢呼吸急促了一秒,反应极快地抬手一掌拍在梁颂年的脖侧,连带着扇到了一点他的下脸颊。
“啪”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清晰。
谈玉琢睁大眼睛,手指蜷缩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害怕,想要道歉,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梁颂年拉高他的手,放到唇下亲了亲手心,连绵地亲到手腕,高挺的鼻梁推开他的袖口,吻到他的小臂上。
谈玉琢轻抽气,手臂缩到自己的胸前,梁颂年在咬他小臂内侧,但他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忍着痛垂下眼睛。
梁颂年从他的小臂上抬眼,松开嘴,透明的唾沫/黏/连/下有一丝浅淡的红色。
谈玉琢眼眶湿润,看见自己被咬出血了,用手轻轻掩盖了一下。
他犹似在梦中,嘴唇很红,很惊讶但没有搞清楚状况,呆怔了片刻,不太聪明地问:“你想……”
谈玉琢的视线往下移,梁颂年打断他,摁住了他的肩膀,“对不起,我去给你拿药。”
谈玉琢实际上想说没有关系,他现在也没有很难受。
门外响起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谈玉琢一惊,看向门口,门把手转动了两下,没有被打开,尔后响起两声不重的敲门声。
梁颂年站起身,谈玉琢趁机多看了一眼,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甚至可以说,梁颂年此刻衣装整洁的样子可以直接出去参加宴席。
谈玉琢彻底糊涂,他思来想去,没有想出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于自己不清醒时候流的眼泪,但又感觉梁颂年不像是那种人。
陈春站在门口,简短地和梁颂年对视了一眼,低下脸匆匆走到床边放下盘子。
陈春看谈玉琢醒了,心放松了不少,递给谈玉琢一杯泡好的退烧药,还有几粒消炎药。
谈玉琢平息下自己紊乱的呼吸,放下衣袖,伸手接过药,陈春手没有收回去,想着谈玉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