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调整了一下无线电的频率,调到了普洛森人常用的频率上。
普洛森人会监听这个频率——说监听不对,人家就是要在这个频率交流的,当然时刻关注。
而还有一个人在时刻监听这个频率,那就是守着缴获的步话机的瓦西里。
王忠:“秋天的小提琴那长长的呜咽,重复,秋天的小提琴那长长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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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放下耳机:“暗语来了!炮兵锁定第二伏击阵地!”
“是第二吗?”巴甫洛夫确认道。
“是的!我确定是第二伏击阵地的暗语。”瓦西里笃定的说。
巴甫洛夫拿起电话:“接炮团!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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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军,骑士团安普拉装甲师师部。
克洛泽代理师长听着无线电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喊:“谁会安特语?”
“我会!这是魏尔伦的诗,《秋歌》的第一句。”一名参谋说。
克鲁泽师长:“为什么突然念诗?这是某种暗语吗?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有参谋担心的问:“会不会是要炮击我们了?”
显然师长被精准杀伤给其他师指挥人员带来了严重的心理压力。
克鲁泽挥手:“别吓唬自己,要炸我们早炸了,会等现在?不,这肯定是别的暗语。我安特军没有足够的无线电,只能靠电话联络,下令的这位应该因为什么理由离开了有电话的节点。
“他身边有无线电……他应该在一辆坦克里。”
突然克鲁泽来到桌前,拿起那位白马将军的作战履历,飞快的翻了翻之后喊:“坦克!这个白马将军喜欢自己在坦克里指挥军队,而且他的坦克喜欢在天线上挂军旗!告诉第二营,敌人的白马将军在一辆坦克里,坦克天线上有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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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正在关注敌人步兵呢,耳机里突然传来瓦西里的声音:“将军!敌人知道你在坦克里了,还知道你的坦克有军旗!快把军旗降下来!”
王忠看了眼天线上的红旗,摇头道:“让他们来吧。还有伱小子别用明码喊话!”
其实这种无线电通讯,现在想要保密只能通过暗语或者代号。
基本上双方都能听到对方的无线电,后来那些像是跳频啊、密码通讯啊之类的高级东西,现在没有。
所以美国佬才会想出用印第安土话当暗语的招。
王忠刚骂完瓦西里,就看到敌人步兵进入了第二伏击阵地。
就在这时候伏击阵地突然出现了装甲部队的符号!
一辆刚刚被大炸弹震晕过去的t34“醒”了!
只见他一边倒车一边开火,一路退到了简易道路上。
然后又有坦克“醒”了——不对,是足足三辆坦克醒了,和最先醒来的坦克一起构成了一个装甲排!
但是王忠很快发现,有一辆坦克被炸坏了履带,动不了。
他看着坦克手跳出坦克,用手里的武器向精锐的装甲掷弹兵射击。
然而敌人的机枪马上响起来。
德佬传统,步兵拿98k拉大栓,全靠机枪提供持续压制火力。
轻机枪暴风骤雨一般的火力一下子就把坦克手们都打倒了。
王忠看得心如刀绞。
好在这时候剩下三辆坦克都顺利退过了树篱线,进入旷野,坦克的火力把试图靠近的敌人步兵压回了树篱。
就是现在!
王忠:“用单调的忧郁刺伤的我心。重复,用单调的忧郁刺伤我的心!”
“知道了!”瓦西里回应。
王忠:“妈的,别回应啊!”
虽然瓦西里是个二愣子,但是王忠不担心他掉链子。
几秒钟后,炮弹划破天空的呼啸传来。
第一波152毫米重炮落地。
刚刚被斯图卡的500公斤犁过一遍的树篱阵地,再次被钢铁和烈火覆盖。
构成树篱的白桦树疯狂的摇摆,却仿佛竹子一般“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