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一直跟着王忠的是格里高利军士长。
格里高利笑了:“没有意见,他挑粪已经很专业了。”
……什么意思啊,我是粪呗?要不是和你并肩作战到现在我可要发怒了。
格里高利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啊,我没有那个意思,将军您知道的。”
“我知道啊。”王忠回答,“你只是单纯感叹瓦西里挑粪挑得很好。”
“真的很不错,可惜当了副官就不能挑粪了。”
王忠笑了,刚要回话,前面就传来怒吼。
“该死的混蛋,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伱那个狗屎设计就是狗屎!我写了那么多报告,从刚开战就在写报告,写到了现在!狗屎!”
王忠和格里高利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加速往前走。
然后他们发现声音其实是从楼下传来,前方那刚好是楼梯。
于是两人下楼,转过楼梯口的拐角,就看到一名中校飞行员在对着几个工程师大喊大叫:“为什么要坚持这种狗屎设计?是你在开飞机还是我在开?”
王忠上前一步:“怎么回事?”
飞行员看了王忠一眼,看到领章上的中将军衔就敬了个礼,然后继续对工程师咆哮。
“我说了多少次,你那个火力配置就不合理!不合理!”
工程师明显知道王忠是谁,这次开口反驳的时候带上了理由:“那个设计是为了配平!你懂吗?配平!”
飞行员:“你是配平了,我们狗屁都打不中!机枪比机炮管用这简直是最大的笑柄!笑柄!”
王忠插进来:“您是哪个部队的?”
飞行员:“第四强击机团!”
王忠:“您驾驶伊尔2的?”
“是的,我从开战就在南线战斗,战斗了5个月,换了两位后座机枪手。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王忠挑了挑眉毛:“您是在南线作战的?”
“对,开战之后一线的空军都完蛋了,我们强击机团被调动到南线支援西南方面军作战。我在六月28日第一次攻击了普洛森人。”
王忠:“在上佩尼耶村?”
飞行员摇头:“不知道。中将你是步兵你不知道,上了天很难分清楚自己在哪儿,有地图都没用,我们出发的时候就是往西飞,看哪儿有普洛森的部队就攻击。返航的时候就认机场附近的地标,找到地标才能确定在哪儿,然后再往机场飞。
“所以我不知道在哪里攻击的敌人。那时候我跟僚机走散了,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攻击了敌军。”
王忠:“敌人是不是正在准备攻击一座有水塔和教堂的小镇?”
飞行员两手一摊:“所有的小镇都有水塔和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