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认为比安特人更优秀,所以肆无忌惮的作出种种暴行,安特人如果证明了自己并不比我们差,那这些暴行会失去基础。”
新兵说:“长官,您一直用的暴行这个词。”
尉官:“是啊,不管有没有理由,有何种理由,那都是暴行。只要对人类做那种事,就是暴行。该死的,他们当时为什么要对安特女人下手,去找两只羊不好吗?”
这时候老士官说:“上尉以前不这样,但去年我们在叶堡跟前被打败了以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因为我现在做梦,梦见的都是那天那个房子,只不过不再是我的士兵们对安特母女作出那样暴行,而是安特的士兵在对我的妻子和女儿做同样的事情。而那位白马将军就站在我当时的位置,一边鼓掌一边调侃,评价我女儿的身材,脸蛋。”
上尉看了眼还在还在远处的安特军防线。
他说:“而梦中我只能看着这一切,因为我已经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尸体。”
这时候,坦克经过一棵断树,上尉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眼,结果发现断树上有一块红色。起初他以为那是血,紧接着才发现那是红油漆。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防御方的标的物,大喊:“快卧倒,迫击炮要来了!”
话音刚落几十米外就有炮弹落下,紧接着密集的迫击炮弹幕接二连三的落在。
上尉趴在地上,大喊:“该死!这个防御方式,是罗科索夫!我们又遇到罗科索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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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守备部队第五师指挥所,师长满意的用望远镜观察着迫击炮弹幕的效果。
“很好很好,”他大笑道,“尝尝我在苏沃洛夫军事学院学到的东西吧!将军可是亲自解答了我的问题的!”
这时候师参谋长问:“将军真的那么年轻吗?有个说法,说立下功勋的其实是哥哥彼得罗,弟弟只是外形出众才被选上抛头露面。”
师长摇头:“不不,我发誓绝对就是我见到的那个年轻的罗科索夫,因为在上课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光,他真的已经洞悉了战争,不管我提出什么样的问题他都能对答如流。”
其实那都是另一个时空各种军事著作上的现货,当然这边不可能有人知道。
师长双手撑着师部掩体观察窗的边缘,看着外面到处是爆炸和硝烟的战场,感叹道:“可惜罗科索夫将军对进攻还没有研究,我们只能像他一样防守。”
参谋长哑然失笑:“一个全安特唯一有成建制歼灭敌人战果的将军,说他不会进攻不太好吧?”
“不不,这是罗科索夫将军自己的说法,他说其实喀兰斯卡娅的敌人是输给了冬将军和泥将军,不是输给他。还说那次进攻基本就是对着一块已经被白蚁打得千疮百孔的枯树来上一脚,并不是他的本事。
“所以他只教我们防御,等他有了进攻有充足补给、建立了筑垒地域的敌人的经验后,再写书教我们怎么进攻。”
他再次看着防线:“看,这就是按照罗科索夫将军的方式,构筑的防线!比较可惜的是,我学成归来的时候,正面已经被敌人占据了,没办法像将军那样亲自侦查敌人可能控制的地域了。”
参谋长:“你是说,靠着第一手侦查的资料,推测敌人指挥部和补给中心会在哪里,然后趁着夜晚和白天饭点开炮轰击的那种骚扰战法?”
“是啊。”师长咬了咬嘴唇,“没事,等我们移防其他地方的时候,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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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中午,普洛森第11集团军司令部,埃里克·冯·希普林上将正拿着电话,和第一装甲集群司令官艾瓦德·冯·施泰尔马克大将通电话。
“第一次进攻受阻,而且伤亡比预想的要大很多。”希普林说,“敌人至少在防御方面和去年相比有显著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