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是瞧不明白的。”
老阴山西北方向,已经位于明州与衮州交汇处的榆钱村,这村子也不能算很富裕,多是务农采药的本分人家,但偏偏能出长寿之人。
“我只问你们,是否村里长有青壮孩童夭折?常有无病无灾的,突然就没有了?那都是被借走了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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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有一些门道里的人好奇,是不是这村子里风水好,或是有什么延寿的灵药之类,时常来看。
只有一些年逾古稀的老人,会偶尔喝多了酒,笑眯眯给自家后辈讲着:“咱们这村子啊,有灵性保着哩!”
而子孙后代,也果然都过的殷实富足,村里青壮多有出去做骡马生意者,被外人称为骡马帮,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好庄户。
他们记得先人口口相传的金银娃娃传说,虽然这金银娃娃不是堂上的,而且也没有人见过,但却偷偷供在了祠堂里,做生意前都要来烧香。
偏生这天,就来了一个赌汉,拉了两大车布过来,要与人赌。
也不见他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初时只是猜手里的枣核,猜对了他给一尺布,猜错了也只输个手里的硬面窝头。
村民只当逗趣,赢了两次,竟真是赢了布,于是一下子传来,不知多少人过来瞧热闹。
这汉子仿佛痴痴笨笨,输多赢少,一车布很快便输了进去,便又将拉车的骡马也给压上,还拿出了搭链里的铜钱与银饼子继续赌着。
村民也被这白发财的机会吸引,一场豪赌,仿佛干柴碰着了火星子,越赌越烈,竟是连续两天,昏天暗地。
而村里的几个能说话管事的长辈,又在此时病倒,愈发的无人约束起来。
村子里的人从这赌汉身上,也不知赢了多少好处,赌兴大起,彼此之间也赌,反而输来赢去,都是这赌汉身上来的。
却不知道,滔天的赌气,熏得祠堂里跑出来了一金一银两个娃娃,想去溪里洗身子,却被那借口出来放水的赌汉,逮了个正着,一个麻袋便罩在了头上。
他找了僻静无人处,麻绳扎了口,然后拿鞭子往麻袋里一顿抽打。
末了听见了里面的讨饶声,脸上便露出了得意笑容来,背着麻袋回来继续赌。
他带来的两大车布匹及其他财货,都已输光,便伸手进了麻袋,摸索半晌,掏出来一个金疙瘩,一个银疙瘩放到桌上将本逐利,村里人赌红了眼,哪在意他拿来的是什么。
于是愈赌愈烈,这汉子却开始赢了起来,早先输的全赢回来,又赢去不知多少财物,村里人也愈发眼红,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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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个老阴山山脚处,有个大财主,家里修了四进的大宅院,娶了三房媳妇,生了四五个娃,家里有良田百亩,骡马成群。
左邻右舍,人人羡慕,时常说起这东家小时候也只是个放牛娃,就是勤快认干,才有了这么大一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