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谢景行竭力从喉咙里憋出了声音,“屿哥儿。”
屿哥儿是撞进了一处灌木丛才被拦了下来,迷迷糊糊地撑起身,“谢哥哥。”
没有得到回应,屿哥儿又低低地说:“好疼啊。”
谢景行察觉到了那边的响动,眼睛一顺不顺地听着晃动的灌木丛。
看到屿哥儿摇摇晃晃站起身,“屿哥儿。”
听到谢景行在叫他,屿哥儿转动着身体朝向了这边,眼睛好不容易才聚焦在沟里躺着的谢景行身上,“谢哥哥。”
随即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距离一米远时,谢景行眼看着屿哥儿脚一软,身体偏了一下,连忙喊道:“小心!”
屿哥儿没有稳住身体,在身体快要落下时用手掌撑了一下地面,没有站起身,他的脚实在没有力气了,小手臂撑在地上使力,往前挪到了谢景行面前。
“谢哥哥,你能说话了,真好。”屿哥儿咧着嘴笑了一下。
谢景行看着他白净的脸颊上沾满污迹,心脏一抽,“嗯,多亏屿哥儿带着我。你呢,有没有哪里受伤?”
屿哥儿摇摇头:“没有。”
他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谢哥哥,我没力气了,暂时背不动你了,等我先休息一会儿,很快的,很快的。”话语声逐渐减弱,最后消失,屿哥儿的头落在了谢景行的手臂上。
谢景行大骇,“屿哥儿,屿哥儿。”
浓烈的玫瑰香又散了出来。
“景行。”
“小少爷。”
隐隐传来了有人叫喊的声音,谢景行侧耳倾听,是谢定安和徐护卫。
“这里。”谢景行连忙回应。
谢定安听到谢景行的嘶喊,打着火把找了过来,看见两人的惨样,“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走近后,缬草和玫瑰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浓烈得刺鼻,谢定安当即明白,谢景行这是分化了,而且,屿哥儿也在不断散发信香。
谢定安是天乾,当然知道屿哥儿之前身上是没有信香的,虽然天乾地坤成年前只有刚分化时浓烈,之后信香会变得微弱微弱,知道成年身体发育成熟后,使信香才会再次浓厚,可也不至于一点味道都没有,加上屿哥儿一直在吴老大夫那里治病,他心里或多或少猜到了屿哥儿的情况。
没想到谢景行分化和屿哥儿能散发信香撞到了一块。
谢定安一脚跪地,摸了摸谢景行的额头,“别害怕,天乾分化时会有一段昏睡时间,期间会全身无力,有时会伴随高热,时间有长有短,我当年昏睡了一天一夜,你别强撑着,先睡,我马上带你回去。”
谢景行根本顾不上自己,“阿父,你先看看屿哥儿,他全身发烫,还昏倒了。”
“好好,你别急,地坤身体比天乾弱些,分化时也会有同样情况发生,是正常的。”
屿哥儿虽然生来就是地坤,可他一直没有信香,现在被谢景行分化刺激,开始散发信香,就和普通女子分化成地坤一样,不吝于是在经历一场分化,少不得也要有这些异常反应。
“他还从山上摔下来了,得带他去看看大夫。”谢景行还是担忧。
徐护卫刚离这里远了些,现在才赶过来,看见屿哥儿满身狼狈地躺在地上,脸色大变,冲了过来,随即他也闻到了两种味道,脸上神色尽管还是不好看,可眼里却冒出了一丝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