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婧雪脸上微红,可还是轻声答道:“无事。”
白苏和温嘉早已激动地跑到了屿哥儿身旁。
温嘉抱着屿哥儿的手臂,脸上满是兴奋,“真的好好玩。”
就连一向温柔的白苏,脸上也激动地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红。
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不走寻常路,突如其来地从围墙上出现的五人,唯有赵朝贵还记挂着方才的事情。
他实在没有耐心等这边众人冷静下来,直冲冲地走过来对着屿哥儿道:“你方才的话是何意思?谢兄为何不会同我比试射箭?”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才记起刚刚的事情,也回想起了屿哥儿刚刚站在墙头所说的话。
他们看见了谢景行过去拿弓箭的动作,分明就是要与赵朝贵比试的意思,那这个小哥儿为什么要那么说?
所有人都将疑惑的视线投向了屿哥儿,连谢景行都是如此。
屿哥儿也没有忘记刚才有人用话逼着谢景行的事情,之前还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可面前这人却自己站出来了。
他从谢景行身后走了出来,挡在谢景行面前,脸上笑意还在,可是眼神却冷了下来,话语声淡淡,“因为他看不上你的箭术。”
赵朝贵闻言,脸上腾地升起恼意。
不等他说话,屿哥儿却又继续道:“我的箭术是他教的,若是你能赢我,才配他上场与你比试。”
想起他方才所言,屿哥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挑衅:“若是不服我说的话,你可以先与我比过一场,与一个哥儿比试射箭,你敢不敢?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放弃。”
屿哥儿神色沉静,语气无波无澜,从他的神色看,谁也不知道他箭术到底如何?
是在放大话逼迫赵朝贵知难而退?还是真有底气能胜过赵朝贵?
现在轮到赵朝贵考虑是否该与面前这位小哥儿比试了,同样的话他说来只觉痛快,可被一个小哥儿当着这许多的人放话,他却觉得很是难堪。
就这么放弃,他心有不甘,可若是同小哥儿比试,赢了胜之不武,输了更是下不了台。
他脸色数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然未觉通州府学学子来回看向屿哥儿和谢景行时惊诧又不忍直视的神情。
心中终于搞清楚了谢景行弓箭如此之差的原因,让一位小哥儿教授射箭,这是一开始底子就没打好吧?弄得现在骑射课的教官都扭转不过来了。
而且只看谢景行的糟糕箭术,这位小哥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居然能有如此自信,平日里可看不出来呀?他们转而又想,或许屿哥儿只是外强中干也说不定?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谢景行心脏暖洋洋得像是泡在温泉中,眼含笑意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屿哥儿,上辈子单打独斗惯了,这种遇难有人挡在身前替他出头的感觉真得非常不错。
一时之间,在场众人气氛诡异。
良久,赵朝贵终于做了决定,径自转身回到自己方才射箭的位置,看来是要继续比试下去了。他是被自己那些武将叔伯手把手教出来的,他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哥儿。
无论方才大家心中是如何想的,此时大家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神情,这可比方才两个汉子比试射箭稀奇多了!
大家自觉分成两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