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实在对这位毫不客气擅自闯入他家,还不听人话的婶子没了耐心,冷下脸道:“我的心上人是一位哥儿,现在在京城,此次会试我正是要去提亲的。”
虽然那个哥儿一声不吭回到京城,可谢景行也没有换一个对象的打算。
媒婆愣住,脸上的笑僵在脸上,她人老成精,看遍了通州府的数不清的汉子、女子和哥儿,一时之间居然被谢景行眼里的寒意给吓住了。
她干笑两声,看样子这桩亲事是做不成了,这解元郎说得这般坚定,她再不敢多说,这年纪轻轻的,不愧是通州府第一位解元老爷,气势也太盛了,早知他这么吓人,她就不该进来。
看来那女子是与解元郎有缘无份了,她也与主人家承诺的谢媒银有缘无份。
就要到手的鸭子眼看着就飞走了,媒婆当然不高兴,可看着谢景行的冷眼不敢得罪他,只能被周宁请着出了谢家院子。
周宁目送着媒婆气呼呼的身影远去,心里叹了口气,怕是通州府的媒婆已是全部挨着过他家门了,有的做不成谢景行的媒,甚至还将主意打到了双胞胎身上,若不是他顾及着谢景行的名声,压着脾气拦着,谢定安早就将她们打出去了。
他正要关上门,却见到路口出现了一个已是许久未见的人影,他连忙转身喊道:“景行快过来,祝先生回来了。”
祝世维已经一年多没待在通州府了,只是说了一声要随天下商号商队游遍整个大炎朝,之后就只有几月送回来的一封信说明他还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徒弟,不然谢景行都还以为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祝世维居然真等到他乡试考完了才回来,是该说自己这个徒弟没有存在感呢?还是该高兴祝世维对自己这般放心?
祝世维看样子已经知道他的成绩了,坐在凳子上后接过谢景行送过去的茶杯,先笑着夸赞了他,“此次乡试考得不错,不过也不可大意,会试可也是群英汇集,一不小心也有可能落榜。”
虽然心中会吐槽祝世维的不靠谱,可谢景行到底还是尊敬他的,自然乖乖应是。
而祝世维也并没有多说他的学习,在他心中谢景行的学习确实不需要他再多操心了,当初他还在其他省随天下商行商队到处跑时,也看到了盛大家的那篇文章,看完后真是老怀甚慰,他这辈子有谢景行这位徒弟已是心满意足,顶得上别人千千万万的弟子了,没看连盛大家都想与他抢徒弟,还没抢赢,多亏他下手早。
而且因为谢景行,他还有了期刊这份功业,有谢景行传承衣钵,也能通过期刊实现人生价值,他也不算白来这世间走一遭。
谢景行将手头的茶杯放下,问:“老师此次回来会在通州府停留多久?”
听他提起这个,祝世维脸上笑意淡了,“我明日就会离开,要去金匾城看看。”
谢景行一愣,“金匾城?现在不正是两军交战之地吗?”
祝世维看他脸上只有惊讶并无其他神色,就知道谢景行还不知近日在金匾城和京城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也想到了原因,肯定是屿哥儿离开得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