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参将,以及城墙上所有的大炎朝士兵却都能看着猛然腾起的火花几乎燎到了他们眼前,也印亮了底下西戎军呆若木鸡的脸庞。
火炮落点那一圈的西戎军全部被炸上了半空又猛地跌下,只剩残肢断臂,炸开的血肉落在了周围的西戎军脸上、身上,他们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惊恐。
“天罚。”
“是天罚吗?”
等到这时,城墙上和城墙下所有人才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了神,城墙上登时欢呼震天,城墙之下却是无比慌乱。
一时之间,西戎军浩大的攻势就这么被一声炸响按下了暂停键,甚至开始自乱阵脚,荒了神一般四处乱转。
阿那日手忙脚乱地将身下被巨响声惊地撒蹄子乱跑的马重新控制住,满脸惊恐地看向炮弹落处的惨状,似激动是恐慌地大声喊道:“那是什么?”
就连平日里不为外界所动的拉格泰,此时也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方。
城墙之上,高博雷等三位工匠虽然是亲眼见过火炮试射的威力的,可那时只是炸响在空地上,这时也是第一次见到火炮伤人的后果。
他们都是少有见血的,一直待在京城公布的工匠,方才还淡定自若,可此时看见就因为自己射出的火炮,一个一个的完整人体转瞬间就变成了拼都拼不起来的肉块,心中不禁有些害怕,甚至抑制不住地想要呕吐。
就是最沉稳的高博雷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在要装第二颗炮弹时,手抱起圆溜溜的炮弹时甚至有些拿不住,炮弹快被抖动的手抖落到地上去。
安庭轩最先反应过来,眼神惊异,压下心中震惊,看见高博雷的动作,一把拉开他,自己上前,学着刚才高博雷的动作,将炮弹填充了进去。
与刚才随意瞄准人多之处的魏祖德不同,安庭轩转动炮身,最后将炮口对准了城下东北角,那处的西戎军就快要冲入城门下,若是让他们与城下撞击城门的西戎军会和,将极有可能会对金匾城城门造成损伤。
在西戎军还未反应过来时,第二发炮弹就这么又射了出去,同样的火光,同样的尸体残块,就算第一次还能当是身在梦中,可第二次在实实在在地叫醒了西戎军。
“这是真的!”
“真的是天罚。”
这次阿那日和拉格泰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发炮弹从城墙上托着一串火线落在西戎军中的,可就算如此,他们也阻止不了,也完全不能抵抗。
就算阿那日声嘶力竭地喊着西戎军继续冲锋,拉格泰也跟着扯着嗓子喊着西戎军门冷静,也没有用处,西戎军已被吓破了胆,看着金匾城上站着的大炎朝士兵仿佛看见了魔鬼,不由自主地拉着马匹一退再退,连城墙下撞击城门的撞木也停下了动静。
眼馋这么久的红衣大炮总算在面前展示了它的神威,全通海和徐参将对视一眼,连忙跑向另外两处红衣大炮。
他们这些武将对这些武器可以说是不教自会,更何况刚才高博雷和魏祖德将红衣大炮炮弹射出去的一整套动作都清楚展现在了他们面前,两人也不等身旁士兵上前帮忙,亲自捧着炮弹,又亲手将引线点燃。
“轰”
“轰”
接二连三的炸响声响起,金匾城前的一望无际的平地此时仿若地动山摇一般,震动不停,硝烟漫漫,只留下数个深坑以及深坑周围看不到头的血肉残肢。
以排山之势杀来金匾城的西戎军此时早已被吓得神摇魂荡,兴不起一丝抵抗的心思。
阿那日和拉格泰也是一脸惊惶失措,被汹涌而退的西戎军裹挟着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