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南寻声音有些干涩,“已与大哥和离,现已归家同其未婚夫成婚。”
泰安帝起了些兴趣,“你父亲主动让她回家的?”
萧南寻摇头,“是嫂子现任夫婿得了晟王相助,而大嫂得知真相后又主动提出合离,父亲不得不放归嫂子。”
泰安帝露出个笑,“你倒是实诚。”
好不容易想方设法娶回一位地坤,若是就这么轻易放她归家,这话说出来在场诸人也绝不可能相信。
“不敢欺瞒陛下。”萧南寻低眉敛目。
屿哥儿又摇了摇泰安帝的手臂,催促他做决定。
泰安帝失笑,他本也不是个有着什么好名声的帝王,就是徇些私情也无碍,“既如此,你可以银钱赎去你父亲所受仗刑和流刑,可你父亲却不得再入朝为官,且需另取家中钱财补偿受害人。”
泰安帝又笑问道:“屿哥儿,你说说,赎去仗、流两刑要用多少银子?”
屿哥儿抠抠手指,“赎仗刑一百需七十五两,赎流刑则需三百五十两,我记得对不对?”那有些小心虚的样子和谢若心虚时一模一样,也不知谁跟谁学的。
孔起元笑了笑,“安小公子没记错,一点不差。”这话也算表明了态度。
屿哥儿登时就挺直了腰板,“萧大哥,你还不快谢恩。”
“是,谢陛下隆恩。”萧南寻将身体拜倒在地,声音哽咽。
泰安帝挥手让他退下,“行了,今日可是个好日子,琼林宴是为庆祝新科进士们金榜题名,可别再扫兴了。”
今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皆是出乎众人意料,大家一度都回不过神来,不过泰安帝发了话,渐渐的,一度冷场的场面又复归一开始的热闹。
谢景行起身将萧南寻拉起,对上他通红的双眼,没有多说,只将他拉去了几位友人之处。寇准规和吕高轩都拍了拍萧南寻肩膀,权作安慰。
孟冠白和丘逸晨却是笑骂道:“萧兄你也忒不讲义气,被晟王所逼,非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都不愿与我们提及,难道我们不能帮着你想法子吗?”
吕高轩这时反倒勾出了个笑,说道:“你们区区一介举人,莫非还能与晟王相抗不成?真当自己同谢兄一样,有个天外居士的身份傍身,还是你们认为也能莫名其妙成了有精神力的天乾?”
孟冠白和丘逸晨当即便哑了声音,他们身为举人,在平民百姓面前许还能摆摆谱,对上晟王还真做不了什么。至于有精神力的天乾,他们连天乾都不是,该怎么获得精神力?重新投胎吗?
对上权势滔天之人,他们确实斗不过,这时也都理解了萧南寻,也唯有当着所有人的面,孤注一掷,才能有机会揭发晟王。
众人并没有再多安慰萧南寻,而是插科打诨将此事揭了过去。
萧南寻也放下心中煎熬,和友人一同享受一生唯有一次能作为主角的琼林宴。
正此时,事情都已告了一个段落,泰安帝也有空拉着屿哥儿关心,顾绍嘉和安淮闻则是看着安庭轩肩上纱布,担忧地问了又问。
谢景行并没多与友人和家人好好说几句话,很快就被蜂拥而来的其他人淹没了,只来得及将周宁和谢定安托付给了友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