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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子们进京也不是干等着考试,他们要想方设法去摸清考官的喜好,甚至是揣测出题的方向,三五几个同窗好友组织在一起做习题,这纸张的消耗量不就上去了?

还有一部分,就像前段时间那样,某某学子的文章辞赋被大儒褒奖,或是有大儒的大作流出,争相摘抄学习的,那更是数不胜数。

其他州府,没有三皇子压着,如果没有世家垄断的话,寻常黄麻纸的价格,大概在三百文钱到七百文钱之间浮动。

也是不便宜了,却也比京城好太多了。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吩咐小厮,“你去找些人,散播一下京城的纸太贵,涨价涨得太离谱,普通人都要用不起了,贫苦学子们更是怨声载道,做隐蔽一些。”

小厮点点头出去了。

这小厮叫三石,话不多,但人挺聪明机灵的,是大源亲自提拔起来,安排到他身边随侍的。

随后,祁秋年又找了个小厮,让他们去京城买铺面,要低调一点,不要繁华地段的铺面,小街小巷的铺面就够了,主打一个便宜。

晏云澈大概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有把握吗?”

祁秋年扬了扬下巴,“我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成的?”

他这次不但要冲击纸张的价格,还得要让晏云耀那个狗东西吃不了兜着走。

话又说回来。

“晏云耀从年后就给我陆陆续续发过几次请帖和拜帖了,我一直没搭理。”

寻常官宦,要是敢对皇子的请帖视而不见,早就被判个不敬皇室的罪名了,被罢黜都是正常的。

只有祁秋年胆子大,并且挑明了立场,不与皇子来往。

他猜想,晏云耀之所以一直没敢正面刚他,有三个原因在里面。

一来是他也算得上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前段时间被老皇帝特赐免跪礼的殊荣也应当在权贵中流传开了。

二来嘛,就是他对面坐着的晏云澈了,皇子们都想拉拢晏云澈,自然不会得晏云澈,而他又和晏云澈的关系这么好,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最后,就是祁秋年从不揽权,也从不和其他皇子有密切联系。

至于他针对三皇子的事情,谁看到了?谁有证据了?他做的哪一件事情像是在针对三皇子了?

所以三皇子即便想发威,也只猫着。

晏云澈对他的做法不作评价,“你不找几个侍卫?”

他都怕祁秋年落单的时候被暗杀了。

他道:“县侯的品级,护院侍卫,不超过一百人都是符合规制的。”

而祁秋年只有十来个护院,平时还没什么事情,全部被他打发到后院种菜去了,好好的护院,都快成种庄稼的一把好手了。

平时出门就带个小厮,侍卫也不带。

祁秋年考虑了一下,“现在还是不了,没必要这么高调,我拳脚功夫其实还行的。”

他还有自保的本事,身边跟着的人越多,就越是容易暴露他的秘密。

如此,晏云澈也不再多劝。

如祁秋年想的那样,食之禅的诗词引起的风浪,不亚于神佛出世,书写用纸的销量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只是意外的是,烟锁池塘柳,居然没有一个人对出来。

或许是有,但可能都跟那万举人一样的想法,不想做出头鸟,不想被群嘲。

祁秋年也不急,在第二天,他如约地来到食之禅,又下了一副新的上联,随之,还有这副对联的奖品。

他就放在食之禅大堂的中间,一整套通体透着粉蓝的玻璃茶具。

玻璃薄透,用于浇筑热茶,可能会烫手,可他却做了双层处理,中间甚至还有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