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没几天,陛下也亲自在朝堂上发了话,他自己出了笔墨,写了两篇文章,佛子也贡献了两幅画,通通都要送去建渝州府进行拍卖。
有的大臣也紧随其后,捐了些物资。
所以当祁秋年再次在城外送别伍锦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满满当当的好几箱。
他问:“怎么这么多东西?”
伍锦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这还是多亏了侯爷,是您带头做这个榜样,陛下也亲自下场,那些大臣们怎么说都得紧跟陛下的脚步了。”
祁秋年轻笑出声,这也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他旋即又心里一乐。
建渝州府毕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这次送那么多物资过去,大抵也拍卖不上太高的价格。
也不知道,到时候那些大臣们知道自己送出去的捐出去的物资,最后没卖到他们理想的价格,到时候会不会羞恼得不好意思见人?
古代人含蓄,也是特别的爱面子。
不过这些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管不上了,能筹到钱,能解决问题就行。
他将自己准备好的物资也交给了伍锦,然后又是一封厚厚的书信。
“这信里面有一些灾后重建的建议,还有关于这次拍卖的细节,到时候还劳烦伍锦兄弟交给傅相爷。”
伍锦妥善地将这一封像书一样厚的信封,贴身放好,召集所有人马,朝着建渝州府的方向出发了。
祁秋年没让伍锦直接把信封交给苏寻安,这其中当然也有考量。
毕竟这次去赈灾,是陛下派了傅正卿做这个领头人,如果他的计划,越过傅正卿,直接让苏寻安去办,或许傅正卿本人不会有什么意见,但其他随行大臣就不好说了。
难免也落人口实。
但如果他将这个事情直接交给傅正卿,再由傅正卿吩咐苏寻安去办,虽然目的都一样,但很多细节方面,差距可就大了。
关于这些人情世故,还是晏云澈提醒他的呢。
他就说这官场复杂吧,弯弯绕绕的,反正他是没法适应的。
不过多学一些倒也没有坏处,总归他现在大小也是个男爵,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升一升爵位,即便是不拉帮结派,不结党营私,往后少不了要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
谨慎一点没坏处,花些心思去学这些人情世故,也总好过以后什么时候,不知道哪里就得罪了人。
他可不想隔三岔五地就被各种小麻烦找上门。
在伍锦到达建渝州府的当夜,苏寻安就在电报机里给他报了平安,物资也全部收到了。
顺便也谢了祁秋年对他的安排,通过傅相爷的手,把工作安排到他这里来,其他大臣也不会有意见了。
再则,这拍卖,还是免不了要跟商户打交道,他这个是商人出身的侯爷的部下,去做这件事情,也是最合适的。
但苏寻安也直觉,这次的安排,他们家小侯爷,必然是受了他人的指点。
否则不拘小节的小侯爷,是想不到这一茬的。
至于这个’他人‘,大概也不作他想了。
随后,苏寻安又说起了关于灾后防疫的问题。
他们当初,前脚刚到建渝州府,就将祁秋年所说的那些防疫的方式,用最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展开了行动。
可是偏偏有几个顽固的老头老太太不信这个邪,就信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种歪理,结果喝了脏水,最后感染了痢疾。
这痢疾本是一种急症,在医疗水平有限的情况下,最后有俩人都没救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