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摇头,“小的从前没在京城见过。”
门房一般都是很有眼力见的,因为不能得罪人,所以他们至少得把京城常与侯爷来往的那些权贵们的样貌挂上脸。
祁秋年若有所思,接过了拜帖,打开一看,他没忍住嗤笑一声。
“你们猜猜是谁?”
战止戈:“看你这表情,就该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咯。”
晏承安猜测,“赫嫔娘娘?”
晏云澈勾起了嘴角。
祁秋年颔首,赫嫔是晏云耀的母妃,虽然被降了位份,从皇贵妃到嫔,但再怎么说都是后妃。
“她来找我做什么?”祁秋年百思不得其解。
“大抵还是为了晏云耀。”晏云澈说,“如今,晏云耀倒台,他的那些姬妾娘家也与他是一丘之貉,也都跟着一起倒台了,现在想要替晏云耀走动一下,怕是都难。”
皇陵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什么地龙啥的都没有。
这么冷的天,晏云耀又硬生生挨了一百大板,虽然肯定会给他请大夫医治,但同样会很难熬。
祁秋年歪着脑袋,“所以赫嫔才求到我这里来了?”
可他怎么会帮晏云耀呢?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要见吗?”晏云澈问,又道:“我陪你一起去。”
顺便去听一听,那赫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祁秋年想了想,“承安,把你的录音笔接我一下?”
晏承安眼前一亮,贡献出了录音笔,“等下我也要听。”
他的课业还没做完,现在去凑热闹,小舅舅和亲哥都不会同意的。
祁秋年算是瞧出来了,这晏承安也是个乐子人。
他让门房带着赫嫔去了前厅,自己又再磨蹭了一会儿,才跟晏云澈一起去见人了。
到底是老皇帝的妃子。
祁秋年还是装模作样地躬身行了个礼,“不知赫嫔娘娘找本侯有什么事情?”
他也懒得寒暄。
晏云澈甚至都没给赫嫔行礼,他是佛子,不必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赫嫔从他们脸上划过,冷笑了一声,“本宫原想着小侯爷光风霁月,不屑与任何皇子结交,现在看来,是本宫眼拙了。”
祁秋年一个无语,“赫嫔娘娘,我与佛子殿下互为知己,整个京城都知道,您现在才知道?您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一些。”
晏云耀倒是有另外的看法,赫嫔说的不是他,是晏承安。
从前无论是皇子还是后妃,都觉得陛下实在是太宠爱晏承安了,没把他当一个皇子,甚至是继承人去培养,而且晏承安年纪也小,所以都没把晏承安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不同了,晏承安也慢慢长大了。
可能不光是赫嫔会这么想,其他的皇子,也应该有想法了。
祁秋年又问了一遍,“赫嫔娘娘,有话就直说吧,本侯与您应当也没有什么好寒暄的了。”
赫嫔心头一梗,从前,谁敢和她这么说话?
可现在不同了,她不是皇贵妃了,只是一个嫔。
她收敛好了心绪,态度也放低了几分,“小侯爷,本宫是想问,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本宫的儿子?云耀已经废了,对你们构不成威胁了,本宫就想让你放云耀一命。”
祁秋年心中嗤笑,却故作诧异,“赫嫔娘娘,您此话怎讲?三皇子殿下,他是犯了错,按照律例受罚,与本侯爷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