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战止戈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恨不得将人给揍一顿。
祁秋年将他按住了,战止戈毕竟是战霜引的二叔,为侄女出头是应该的,可战止戈却是个急脾气,若是在这种场合闹起来,也不太好收场。
于是,祁秋年便又站了起来,“十一皇子殿下,如果臣没记错的话,早前战老夫人曾经说过,要给霜引郡主招赘婿的。”
他似乎不确定的,又带着疑惑地看了晏云书一眼,“莫非十一皇子殿下……有此等觉悟?”
晏云书被气得不轻。
晏云书的母妃也站起来,“荒唐,哪有做皇子,得去当人家赘婿的,说出去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老皇帝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古往今来,皆没有皇子去做赘婿的。”
战国公此刻便也站了起来,“陛下,容老臣说一句,毕竟是老臣嫡亲的孙女儿,是臣已故大儿子唯一的女儿,这霜引的婚事,臣与夫人,以及儿媳之前商讨过,臣的大儿子战死沙场,臣不忍心让云霄的血脉就此断了,所以必然要给霜引招赘婿,此事没得商量。”
战国公说得决绝,拒绝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老皇帝点了点头,“爱卿的意思,朕明白了,此事就此作罢,云书也到年纪了,皇后若得闲,可与云书寻摸一个合适的皇子妃。”
这事情,就被老皇帝给拍了板。
晏云书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一旁的晏云墨给拉住了。
祁秋年都看在眼里,这两个人果然是一伙的。
其实不论今天战霜引的马车陷入泥坑,是不是巧合,还是他们提前算计。
也不说战霜引是不是真的要招赘婿?就说战霜引这个家世背景,靠着战国公,这个十一皇子想要求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的。
陛下也未必会应允,毕竟战国公的代表着什么,他们心里也有一杆秤。
接下来的宫宴,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了,四平八稳的。
到时间散场,祁秋年和战止戈,还有晏云澈以及晏承安结伴出宫。
可刚走出宴会厅,就撞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在宫里,是不可以如此疾行的,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祁秋年直觉,有些不妙。
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那事情他都管不上,只有等之后,再打听一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了宫,几个人都没回府,直接跟着祁秋年一起回了侯府。
祁秋年玩笑,“我这侯府,都快成成咱们的根据地了。”
晏云澈和晏承安不回家,是因为住得近,就是出大门转个弯的事情,但战止戈不回去,为了还是战霜引的婚事。
他大哥已经去了,他还记得他大哥小时候对他多好,他的武术,剑法,都是他哥亲自教的。
他不可能让大哥唯一的女儿受委屈。
对此,祁秋年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先前能说的,他都已经和国公夫人说过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婚事定下来。
可赘婿的人选,也不能胡乱找个人将就的。
别看是招赘婿,入了战家的门,就不用操心,就觉得后顾之忧了,万一遇到那种白眼狼呢?
战止戈也叹息,“我们战家的人婚事,是不是都不太顺利呀?”
就好像战止戈的姐姐,也就是潇妃娘娘,入宫做了皇上的妃子,别看说是个贵妃,但贵妃跟妾室也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