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和晏承安也是这样的,两人都坐在窗边,望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心中是无限的感慨。
特别是老皇帝,这祁秋年才来大晋没几年呢,大晋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是粮食,高产量粮种,配合杂交水稻,让百姓不再饿肚子,还有那些丰富了百姓餐桌的蔬果。
再是书写用纸,印刷术,让更多的普通人能读得起书。
后是兴修水利,无偿贡献出水泥的配方,还给他们指了明路,让商人出钱,国库用最少的钱,把路修好了。
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小东西,相机,玻璃,眼镜,纺织机,缝纫机,自行车,办学,电力,等等。
别看这些不起眼,却实打实的潜移默化地改变了百姓的生活。
老皇帝转过头,眼神略有些炙热地盯着祁秋年。
祁秋年有点儿头皮发麻,“咋?咋了?是臣前几天的策划案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策划案是说全国修铁路的事情。
从人力这一方面,祁秋年提议士兵们可以抽调一部分出来修铁路,采铁矿,如此一来,省下来的军饷,可以用于修铁路的工钱,一举两得。
如今大概率上没有战争,边关也用不到那么多的将士驻守。
到时候再聘用一些民夫,还有每年冬季的傜役,人力这方便基本上就解决了。
然后选址,祁秋年的提议是先修军事要塞,就跟这北宜到京城一样,如果有战争,这铁路的战略价值远高于经济价值。
其次再是经济要塞,先通发达州府的铁路,有钱人多,也愿意消费。
至于钱,还是老办法,去薅羊毛呗。
铁路总归是要盈利的,可以让商人们入股。
还有一点,关于矿脉的消息,祁秋年提供了不少矿脉的特征,只要肯花心思,不论是铁矿还是煤矿,应该都能再找到不少的。
老皇帝摇摇头,“秋年的策划案很好,朕只是在想,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祁秋年心肝都紧了紧,“陛下,臣确实是来自海外。”
晏承安知道一些,“父皇,祁哥给儿臣的书里就描述过海外的情况,改日儿臣整理过后,给您过目。”
晏云澈倒是没有说话,如今他家年年展现出来的能力和价值,即便是他来历不明,父皇也不会动他。
果然,老皇帝笑了笑,“不管秋年来自何方,总归受益的是大晋,还请秋年不忘初心才好。”
祁秋年放松下来,“当然啦。”
他真情实意的,“臣还要在大晋度过余生,还要和阿澈相知相守一辈子,您也知道,臣不是一个能吃苦的性子,不说什么大义凛然的话,臣即便是想要自己的生活过得骄奢安逸,也会为此努力的。”
这话说得实诚,老皇帝哈哈大笑。
一路说说笑笑,其间祁秋年还跟晏云澈去看了皇后娘娘和潇妃娘娘,都说宫里的女人没有真正的友谊,但现在看着,皇后娘娘和潇妃娘娘倒是相处得不错。
二皇子晏云景也在,身边陪同的是傅正卿的儿子孙子,几个人有说有笑的。
战老爷子和老夫人,也在儿媳的陪同下,喜笑颜开的。
还有那些被老皇帝钦点的随行大臣们,不光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不时还记录几笔,拉着曲子博,问东问西的。
显然,这一门新的学问,让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路欢声笑语,傍晚的时候就到了北宜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