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让他上台前先吃点东西……”
“他不想吃东西的时候,就不要逼他吃!!”段奕明怒道。
“是我自己要吃的。”阮绥音轻声开口。
段奕明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地甩开,他抓住保镖的手臂借力站起身坐到椅子上,甚至不屑分给段奕明一个眼神:“你来干什么。”
“……看晚会。”
“这里是后台。”阮绥音冷冰冰道。
“我来看你。”段奕明只好说,“上次的事情,对不——”
阮绥音半个字都听不进去,疲惫至极地扶上额头:“我不想看见你。”
“……是我做错了,可你总该给我机会弥补。”段奕明不死心地说。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阮绥音又说了一遍,声音愈发无力,“你走好不好。”
他的态度已经从强硬变为乞求,段奕明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出现也许的确让他感到痛苦,只好妥协。
段奕明走到房门口,又回头道:“实在不想吃就别逼自……”
“走。”阮绥音利落地打断了他。
话音未落,保镖伸手一把拉开了房门,做了个手势,段奕明敢打赌,如果他能说话,这儿一定差一句“请你离开”。
傅斯舟和高泽琛入场时,顾闻景已经坐在了第二排离他们不远的位置,正与身旁的另一位评议员江裴知聊些什么,看到傅斯舟进场,江裴知看着他点头示意,而顾闻景的目光并未在傅斯舟身上停留,只是迅速掠过他,与高泽琛打了招呼,似乎并不把傅斯舟放在眼中。
虽说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但傅斯舟觉得顾闻景和阮绥音的长相跟性格都毫无关系。顾闻景是最典型的那种显贵子弟,高傲、淡漠、目中无人,长相也矜贵端方;而阮绥音虽然有些任性,但他待人接物谦逊、礼貌、姿态甚至有些低,让人不由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亲生兄弟。
看顾闻景的态度,傅斯舟已然不想再凑上去自讨没趣,但高泽琛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过去:“闻景!”
顾闻景始终端坐着,简短地寒暄几句,高泽琛有意在他和傅斯舟之间搭线,但他只是揣着明白置之不理。
就连旁边的江裴知都看出来顾闻景不屑搭理傅斯舟,困惑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人,暗自思忖个中原因。
江裴知是评议院内支持傅斯舟的主力军之一。尽管傅斯舟出身贫寒、靠军团的野路子爬上来,被评议院许多个自视甚高的名门子弟看不上眼——起初其中也包括出身检察官世家的江裴知,但与傅斯舟交谈过几次之后,他发觉傅斯舟实际上很有自己的见地,倒真不像个军团出来、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子。而很不巧的,江裴知这个人颇有些慕强,虽然也在意出身,但比之学识和思想,出身倒真算不上什么。
傅斯舟和高泽琛到后排落座之后,江裴知开口问顾闻景:“怎么,不满意你弟弟这个新婚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