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舟诧异地看着举止古怪的陈帆,仿佛房间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还能是阮绥音和段奕明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自己不过是和苏恩息用一个拥抱礼貌道别,就被阮绥音这么冷冰冰晾了两天,这下终于轮到自己抓他的小尾巴了——傅斯舟咬咬牙,不顾陈帆的阻拦,大步上前推开房间的门。
“…没人学过敲门吗?”坐在沙发上的阮绥音捋了把头发,懒洋洋掀起眼帘,看向来势汹汹的他。
傅斯舟握着门把,有些局促地瞟了眼半蹲在地上给阮绥音穿鞋的保镖,又不由地看向一旁面色千变万化的陈帆,在心里暗骂他刚刚在犯什么病,连带着自己也失态。
穿好鞋,阮绥音站起身,甩了个眼神,保镖便很快走出了房间。
他与傅斯舟擦肩而过的时候,傅斯舟瞥见了他肩头落的一根银灰色长发。在他黑色的衣服上尤为灼眼。
房门被带上,阮绥音缓步走到他面前,挂住他脖颈,指腹穿过他后脑修剪得整齐的头发:“……我好不容易冒出来的灵感被你打断了。”
“你怎么赔呢。”
傅斯舟垂眸看向他,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变了,或者说他不再为自己粉饰纯白无辜的面孔了。
就像一枝含苞的花,需要爱浇灌着盛绽。那双写满欲望的眼睛如同永远填不满的深渊,让人心生畏惧、却又步履不停地迈向坠落。
下一秒,傅斯舟突然一把将他按在墙上:“跟你那个保镖卿卿我我的灵感吗。”
傅斯舟扣住他下颌,缓慢地俯身凑近他脸庞,却看见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挣扎,唇角甚至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
阮绥音其实很坏。
他既要这个、又要那个;有些事情别人不能做、但他可以做;他撩拨、又不许别人克制,他要所有人把对他的爱欲溢于言表,否则就要落个冷心冷情、异类的罪名。
可真正冷心冷情的人究竟是谁,却不一定。
【作者有话说】
【杨千嬅《野孩子》,作词:黄伟文】
第56章 被爱爱人原来一样可悲
“你生气了吗?”阮绥音轻声问他,甚至微微凑上来了一些,嘴唇几乎抵上他唇角。
傅斯舟不为所动,掐着他下颌的手往下滑,顺到他胸腹,腰际,最后停在他腰间的搭扣上,却没动作。
“我为什么要生气?”
阮绥音眼里原本有些得意的目光波动了一下,黯淡下去:“……那你凶什么。”
“我觉得你跟每一个男人都招风引火,太放荡。”傅斯舟淡淡道,“没有有家室的人该有的样子。”
阮绥音笑着咬紧牙,不依不饶地贴近他:“你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吗?”
“你恐怕想错了。”傅斯舟冷声说,随即松开了他,要退开身,却被他顺势推着胸膛逼到了沙发上。
傅斯舟靠倒在沙发上,原也不是反抗不过他那点力气,只是想着他身上还有伤不想跟他争,便只能皱起眉口头制止:“阮绥音——”
阮绥音对他的不悦置之不理,曲起一条腿跪上沙发,抵进他膝间:“……那你为什么有反应?”
傅斯舟咬咬牙怒视着他,虎口掐住他脖颈,看上去凶狠,却根本没用力。
“别把你对其他男人使的伎俩用在我身上。”
阮绥音一听也不高兴:“我没——”
“你没有?”傅斯舟冷笑,不轻不重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你和那个保镖、和段奕明一直都暧昧就不提了,再说谢瑜,一个身边狂蜂浪蝶的人偏偏对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