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对原主做尽恶事。你这副样子我看着真可怜,顾闻景。”
“够了!!”阮绥音拧起眉,“这是我和我哥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
“不需要我这个外人来为你鸣不平,是吗?”傅斯舟实在不愿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太过疏离的词,索性自己接了他的话头。
反正阮绥音可以借着自己给他的底气挡在顾闻景身前保护他,把自己这个一次次从顾闻景手底挽回他的丈夫打成一个外人。
反正阮绥音可以在他这里学会强势、学会反抗之后,又那么声色俱厉地站在他的对立面。
反正阮绥音的心里只有爱他的人,即便他们带给他的只有以爱为名的伤害,也比傅斯舟从利益出发、却那么无私无畏无条件的帮扶支援要更得他心。
傅斯舟以为他们是相依为命、一致对外,却没想到自己教他举起枪、教他瞄准目标,最后他却和敌人站在了一起,把枪口对准了自己。那就这样吧。
阮绥音动了动嘴唇:“我……”
“我无所谓。”傅斯舟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扭了扭脖子,“但别忘了,你们是‘兄弟’,别闹出什么不伦恋情的丑闻,搞得大家脸上都难看。”
傅斯舟也无力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回新月大厦。”
司机有些犹豫:“那夫人…”
“开车。”傅斯舟撇过头,多一眼都不想再看那对相亲相爱的假兄弟。
阮绥音站在原地看着他扬长而去,垂了眼。
顾闻景抬手抚上他肩膀,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
其实傅斯舟说得是对的,只是阮绥音太护短,由不得任何人冒犯自己阵营里的人。
阮绥音不想和顾闻景谈论傅斯舟,只是转向他,郑重其事地说:“我不希望…你和裴路继续下去。”
顾闻景愣了一下:“…我当然会跟媒体澄清,不会再闹出对你不利的绯闻。”
“不是因为那个。”阮绥音摇摇头,“你明明讨厌我心甘情愿做顾望景的替代品,不是么。”
顾闻景红了眼:“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就算不假扮任何人,你也值得被爱…”
“那你又为什么要让裴路做我的替身呢。”阮绥音轻声说,“那对他不公平…”
顾闻景微怔,猛然被他的话惊醒。
那对自己也不公平。阮绥音撇过脸,目光霎时冷下去。
顾闻景爱的明明是他,却要把对他的爱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
给自己这个正主的全都是冷漠和痛苦,而那些爱意和温暖全都给了一个冒牌货。凭什么。
“和他分手吧…要扮演另一个人去得到爱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再看向顾闻景时,阮绥音眼里又盈起了那能令再冷酷的心都软化的雾光。
“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像我一样委曲求全…”
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本该属于他的爱,即便这爱只是他所拥有的那么多爱里最拙劣的那一份,他也要一丝不漏地夺回自己手中。
“我知道了。”顾闻景很快说,“我答应你,不会再和他联系。”
阮绥音微勾起唇角,抬手,将冰凉的掌心轻轻贴在顾闻景颈侧,仿佛掌控着他脉搏跳动、血液流淌。
“你保证吗…?”
他仰脸望着顾闻景,飘渺的声线浮游在夜风中,像一根根无形的牵丝,牵引着面前这个和傀儡也无异的男人,让他连脑袋都没转一下便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承诺。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