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钧:“不用,丁嘉民恐怕只是一个传话的,他知道的也不多。”
张星宗:“那这个案子要往后压吗?”
香江法院虽然是三审终审制度,但上诉条件严苛。
所以警方会将证据不足的案件往后压,等证据充足后再对凶手进行上诉。
这样才能一击毙命,一判即中。
关应钧又把文件翻了一遍,摇头道:“不压。压后面去也不能给陆堑定罪。丁嘉民只在自首前见过陆堑,他的证言只对江鸣山有用。”
张星宗的热血熊熊燃烧,“我要人渣死!”
挖出社会烂疮的成就感简直无敌。
加班!
这边,张星宗热血沸腾地决定加班。
那边,简若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着关应钧探头:“没有我的事了吧?”
下班喽?
张星宗:啊?
关应钧失笑,“嗯,接下来都是我们的工作。你这几天就好好在家休息,辛苦了。”
简若沉像模像样地学着敬礼,“yes sir。你让人放假的时候比给人兜底时还有魅力。”
关应钧手指有点痒,静静看着说完就跑的简若沉,直到那团身影快速消失在楼梯间门口。
·
紧张刺激的大劫案消耗了太多精神,拆弹更是耗费心力。
简若沉一回家,就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吃吃睡睡三天,也没能彻底恢复精神。
与此同时。
整个重案A组为了江鸣山的案子连续通宵三天,所有人都睡在了警局。
他们先整理出所有案件的卷宗资料,又从绑回来的六个打手嘴里套出大劫案的部分口供。
这六个人骨头都不硬。
关应钧一踹审讯桌,立刻屁滚尿流地招了。
六张嘴什么都能往外蹦,每个人都能声泪俱下地说阿sir饶命,却只字不提陆堑也不提涉毒。
问就是不认识,不知道。
关应钧火气大到整个重案组都退避三舍,在休息室里泡茶说话时都不敢大声。
“A组那边怎么回事?大劫案不是破了吗?”
“没完全破啊,那边抓来的人咬死不认自己和陆堑有关系。”
“哎……也好,看着A组的业绩扶摇直上,我心里还怪不平衡的,现在终于好点了。”
“那个顾问怎么没来上班?他审讯能力那么强,让他去问问看呗。”
“不会是闹掰了吧?关应钧脸色这么差,我要是他组员早就受不了了。”
“明知道罪犯是谁却不能定罪,换成是你,你火气也大。”
“看看他们怎么解决这次的事,如果这次的人不承认上次大劫案是他们做的,A组可就结不了案了。”
·
第四天早晨,关应钧终于被连日熬夜的火气折磨得再也忍不住,走到茶水间,一边泡特浓咖啡,一边给休假中的简若沉打过去一个电话。
简若沉被铃声吵醒,接起来后坐在床上看了眼时间。
五点半……
太阳都没起床!
他半眯着眼,呆坐了一会儿又躺回去,困倦地问:“案子不都结束了吗?什么事?有新案子了?”
没睡醒的人声音含混,带着一点轻微的不情愿。
关应钧的火气立刻散了,耳朵有些痒。
他换了一边听电话,放轻声音,“打扰你睡觉了?猴子他们不愿意供出陆堑,只承认是被江鸣山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