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一直到它消失在布料深处。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渴过,喉咙里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要他必须把面前这个Omega吃进肚子里才能有所缓和。
明明在这五年间,他已经独自度过了无数次易感期。
他会烦躁,会想找人打架,会莫名其妙的大汗淋漓,但也仅止于此。一直以来,易感期对他来说只是像定时感冒一样的东西,不需要怎么处理,忍上两天,自己就会过去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个叫雪莱·曼塔的Omega就在他的面前,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是他标记过的Omega,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
他的。他的。他的。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握住雪莱胳膊的力气已经很大了。
“哈尔顿……!”雪莱发出一声痛呼,挣扎起来。
但是受信息素的影响,Omega的力气小得可怜,伊雷用一只手就能轻易反制。雪莱在挣扎之中抬起头,刚好与伊雷四目相对。
伊雷看到那双湛蓝色眼瞳的深处有恐惧在闪烁。
就像有一桶冷水从天而降,浇在他头顶上,他的心脏猛地被刺痛了。
伊雷忽然意识到,在他掌心下,雪莱的身体一直在微微地颤抖。
他猛地松开雪莱的手臂,强迫自己与他拉开距离,被欲望烧燎的喉咙声音嘶哑,“老板,你想做吗?”
雪莱一瞬间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胸口在急促的呼吸中上下起伏,他的嘴唇张了又张,最后说:“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后的下一秒,伊雷忽然用力把雪莱往前推了一把,“进屋去,把门锁上。”
雪莱踉跄几步被推进了卧室,脑袋发懵,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伊雷。
“进去!把门锁上!”伊雷吼道。
就在这一刹那,飞离的理智忽然一下子全部回到雪莱的脑袋里。
他猛地握住门把手,把门哐的一声在伊雷眼前关上,然后迅速上锁,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两秒钟。
雪莱大口呼吸着空气,汗水从鬓角滑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把额头靠在门板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耳畔有海水浪潮般的嗡鸣,持续且漫长。
他能清楚地听见门对面的伊雷也在大口喘息,然后是衣物的窸窣声,以及后背靠在门板上的声音。
一时间,世界变得无比安静。
雪莱觉得自己像是突然失聪又突然恢复的病人一般,耳朵里忽然又能听到窗外人群的喧嚣声、风声、以及啤酒节各个商户之间的叫卖声了。
雪莱靠着门板坐在地上,呼吸逐渐趋于平缓。
信息素的味道依旧浓烈,他和伊雷之间的距离依旧很近,只是隔了一层上锁的门。
这道门薄到Alpha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它踹开,但伊雷只是靠着它,一动也没有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莱最先开口。
“哈尔顿。”他轻声叫道。
“在呢。”伊雷的声音还有点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