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搭腔。林钦舟不大高兴地用脚尖勾勾他大腿:“哥, 你都还没说你想我,所以你想不想我?”
“想。”秦越偏过脸,在他鼻尖上蜻蜓点水落下一个吻,“很想。”想得要命。
林钦舟这才满意了,也害羞了,把脸埋在秦越背上不吭声了,一直到家都安安静静的。
姥姥已经在准备下午祭祖要用的东西,看见俩孩子回来,乐呵呵地挤兑林钦舟:“哎哟,小野猴回来啦,多大个人了还让你哥背,就惯的!”
“姥姥,您又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窦晓花笑道,“行了,赶紧去洗手,然后来帮忙!”
兄弟俩异口同声:“欸,就来——”
“……上次这么冷还是在20年前,那时候你俩都还没出生呢。”窦晓花一边捏芝麻汤团,一边说。
俩孩子站在对面,一个裹着春卷,另一个……在偷吃豆沙,脸上不小心沾了白白的面粉,自己却不知道,跟只小花猫似的。
“嗯,我看北方有些地方牛羊都冻死好多,今年冬天真冷。”秦越有一双很好看的手,又白又长,骨节匀称,以至于一个裹春卷的动作看着都赏心悦目的,林钦舟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他忽然想起暑假结束前的最后一晚,这双手是如何在他身上反复流连、四处点火。
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分别中,他就是靠着这段记忆,凭着他哥教会给他的那些,想他哥、爱他哥……
少年人一旦偷尝到点甜头,总是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的。
“怎么了,热?”就在林钦舟胡思乱想之际,耳朵似乎被什么微凉的东西给碰了下,他反应很大的朝后退了几步,差点撞翻身后的椅子。
旁边秦越和窦晓花都被他吓了一跳,“哎哟哟,你这臭小子又抽什么疯呢,吓得我心口疼。”
林钦舟也心口疼,是吓的,也是臊的。他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刚才触碰自己耳朵的是什么东西,是他哥的手背。
秦越蹙眉看着他,眼神有些担心:“林钦舟,你怎么了?”
“昂。”他总不能当着姥姥的面跟他哥说他想吻他,只能支支吾吾道,“就……哥,你吓我一跳。”
见他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秦越顿时乐了:“偷吃还发呆呢,嗯?”
林钦舟看着他,嘻嘻笑了笑。心想,可不是么,我就是想偷吃,可惜没机会啊。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简直比分隔两地还要难熬,想得林钦舟百爪挠心,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急铯鬼。
但看姥姥和他哥这个样子,估计得一直忙到晚上,林钦舟简直要疯了。
事实也和林钦舟猜的差不多,岛上的除夕是有很多讲究的,要准备年菜,要祭祖,还要贴春联福字……基本是忙得脚不沾地。
林钦舟刚开始时还抱着点微末的期待,到最后直接颓了,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秦越还担心他是不是病了,林钦舟悄悄在他耳边承认:“是啊,我病了,只能哥哥才能治好我。”
秦越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握着菜刀笑得肩膀乱颤,连鸡都剁不稳。之后便总是有意无意地瞥林钦舟,不加掩饰地嘲笑他。
林钦舟心里又怨又急,真想直接扑过去把那颗漂亮的喉结咬了,看他哥还笑不笑得出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