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妈祖娘娘。”
另一只手也被握住,有什么东西硌在两人的掌心之间。
——是两块祈愿牌。
祈愿牌上本身都有方便悬挂的红线,此刻这两块小木牌就被用这条红线系在了一起,打了个死结。
一块上写着【林钦舟】。
另一块写了【秦越】。
上面的笔迹秦越太熟悉了,那就是他自己和林钦舟的字迹。
林钦舟从万千的祈愿牌中翻出了他的秘密,叫他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躲。
秦越轻轻摸着上面的名字,两道眉毛紧拧着。
“怎么这么看着我?再看我可要亲你啦……”
“……”秦越猛地扭过头。不亲。
林钦舟遗憾地笑笑:“好嘛,不亲就不亲,但是哥,今天可是单身狗节,我们俩这种有对象的,确定不要亲亲?”
秦越身体侧得更偏,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需要。
林钦舟笑得更大声,两人的手还交握在一起,祈愿牌就被他们共同握着,沾着两个人的体温。
“哥,冬天的噩梦已经过去了,所以别担心,所有的一切,你、我,还有我们,都会好起来。”
“睡吧,我陪着你……”
“但在那之前我还是很想亲你,真的不能亲一下吗……”
秦越的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差一刻的时候他被推进手术室,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听医生核对他的基本情况。
接着就有麻醉师将面罩罩到他脸上,用很温和的声音对他说:“别担心,吸一口气,睡一觉就好了。”
戴上面罩的一刹那,秦越就失去了意识,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还在手术室外等待时林钦舟蹲在他床边亲吻他膝盖的模样。
“别怕,哥,我就在外面陪着你……”
再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像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又有了些模糊的意识,感觉自己似乎还躺在什么地方,可能是手术台,也可能不是,好几个人围着他。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问他:“感觉怎么样?”
秦越不太能说得出话,艰涩地回了句:“还好。”
之后便再度陷入了昏迷。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倒在马路中央,一辆接一辆的汽车从他两条腿上碾过去,他想躲开,但身体动不了,想求助,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忍受着。
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晕过去,或者干脆死掉,可事实上他却连死都死不掉,意识无比清醒地面对着这场酷刑。
“哥。”
“哥……”
有道熟悉又模糊的声音在叫他。太疼了。
可是太疼了,林钦舟。太疼了……
他想,我坚持不住了,林钦舟,所以你不要再叫我了,我太疼了……
“哥……”
有个浑身是伤、手上还缠着束缚带的人从人群中跌跌撞撞冲出来,在一片血泊中拥抱住秦越,将带血带泪的吻落在他血肉模糊的两条腿上。
“哥,别怕,我陪着你……”
“什么样的惩罚我都陪着你,下地狱我也陪着你,所以你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是林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