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规则,并命弟子将那金莲阁内的优昙婆罗花请出,呈现于众人面前。
但见白玉琉璃匣中,一朵枝叶栩栩如生,娇艳秀美的金花静静而置,通体散发着灿灿佛光,莹莹宝气。
满座豪杰一时噤言,四下里兴奋的粗喘声此起彼伏。
金花本不算名贵,名贵的是此朵金花背后代表着的“天下第一”之名,无数人为之生,为之死,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眼见群情澎湃,跃跃欲试,心诚方丈脸上不禁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阿弥陀佛,不知在座英雄,哪位第一个上台?”
“我先来!”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黑影飞身跃至高台上,此人是个瘦骨嶙峋一身黑袍的中年男子,一只眼睛还被黑布所蒙,他干净利落摆了一个大鹏展翅之式,似笑非笑道:
“在下独眼飞狐欧阳七,哪个敢来讨教?”
他一上场,台下顿时哄堂大笑,不少人起哄道:
“独眼飞狐,你都连孔雀娘子都打不过,还敢来佛武会逞英雄?”
“老七啊,你是想把另一只眼也瞎了不成?”
此人武功平平,行事阴损,自有人看不惯他逞威风,当即有一持剑少年跳上高台,趾高气昂道:
“湖州石家石三泰前来领教!”心诚方丈走下高台,二人遂战在了一处,佛武会大比至此正式拉开序幕。
却道这佛武会擂台规矩,数十年如一日,简单明了——车轮战,不论生死,除非一人主动认输,亦或被打下高台,能撑最后之人即为胜出。
如此一来,虽有体力与运气成分在内,但大体来讲还是越靠后上场之人武功越厉害,而先上场之人不免成为炮灰垫脚石。饶是如此,仍有不少人争先恐后,这不是因为他们愚蠢,不自量力,正是因为他们太过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注定打不过真正的高手,还不如趁着无人上台之际,出出风头,若能侥幸击败几个小有名气的对手,自然能将自己的名号打出去。当然,有那狂妄之徒,学了几手三脚猫功夫就自认为天下无敌的是例外。
佛武会将持续三日,前两日里,擂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齐云山白岳剑派掌门聂天磊不慎败于江陵瞿家少主瞿明光剑下,两家自此结下龃龉;铁掌无敌马老英雄之孙虽输给了飞刀门新秀,却在之前以铁掌连挫三人,不堕祖父威风......诸如此类之事,林林总总,台上精彩纷呈,台下津津乐道,一切风平浪静,无论玉箫仙还是六真宗都不见踪影。
到了第三天上午,台上守擂之人乃是黄山天都派掌门修云海。此人三十上下,使一对雌雄双剑,剑法精绝,已是连斗六人无一败绩。若论武功自是高强,但他人品低劣,贪财好色,江湖名声并不好。
裴昀与此人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多年前他尚未当上掌门之时,曾率众强抢夺过云中帖,因此裴昀对他毫无好感。
此时此刻,修云海在台上又将一人击落,正在耀武扬威之际,但见一道倩影翩跹而来,轻盈而落,一面容清秀的白衣女子拱手道:
“小女子白练飞天常小娥,恭请修掌门赐教!”
修云海眯起眼睛从头到尾打量了常小娥一番,笑道:
“常姑娘人如其名,确有姮娥仙姿,今日能与姑娘交手,修某三生有幸。若只单单争个输赢,未免大煞风景,你我不如定个彩头如何?”
“修掌门想定什么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