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我更胜一筹吧。”
竹间真翎:“……”
里卡多顿了一下:“是吧?”
竹间真翎移开目光。
金发男人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用宛如咏叹调一样的腔调吟唱着:“哪有男人似我这般悲凉,丢了爱的耕种,失了她的亲吻?”*
竹间真翎成功被他逗笑了:“莎士比亚都要被你气活了。”
“救他纯属是因为意外。你应该明白的,我们不像意大利,和警察做不到和谐共生。”
但她并不讨厌这些警察,尤其是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这种为了别人的生命牺牲自我的,很蠢,却也很崇高。
两人并肩走在沙滩上,咸湿的海风时不时打过来,卷起脚边的沙子,钻进拖鞋里。
里卡多龇了龇牙,把拖鞋拎在手里,无奈地说:“有的时候,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东西,也会影响到你一天的心情。”
竹间真翎听出他在意有所指,停下了脚步。
“只是影响心情而已,又不碍事。”
里卡多眨眨眼:“心情也很重要,美丽的小姐,至少对我而言很重要。”
竹间真翎看向他,海面折射的阳光把他的头发染成浅金色,是锋利的颜色。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里卡多抖掉拖鞋里的沙子,重新穿上:“明天去札幌吧,我记得那里有夏日祭。”
竹间真翎微不可闻地回头看着人群,嗯了一声。
*
[里卡多已经发现你们了,他不高兴。]
听到涅露秋这么说,基安蒂先是一阵不可置信,然后是愤怒。
她抬手掀翻了桌子上,气呼呼地说:“一定是那个女人说的!”
科恩默默地擦着枪,不吱声。
“哼,怕被人盯着是吧,她肯定想干坏事。”基安蒂撇撇嘴,又觉得就算色.诱里卡多,在组织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于是她看向一边的波本,“你们是搭档,她怎么不叫你一起去啊。你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比不过,太失败了。你们不是一起进来的吗,现在涅露秋明显更出风头,你能忍吗?喂,你别装哑巴啊,说话啊,波本,她是不是排挤你,你怎么不跟琴酒说?”
“哦我知道了,你不敢是吧。要不要我替你跟琴酒告状,就说涅露秋故意打压你?”
“说话啊,波本。”
安室透:“……”
他真是受够了!
“唉——波本你去干什么?”
安室透蹭地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笑:“我出去吹吹风,这里太闷了。”
再不走,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爆炸了。
科恩怜悯地抬头看了波本一眼,然后瞧瞧调整耳塞的形状,低头假装擦枪。
外面的夕阳非常好,像柔纱一样盖在海面和沙滩上,整个世界都细蒙蒙的,温柔、朦胧。
安室透呼出一口气,靠着墙角坐下来,但是耳边还嗡嗡地响个不停。
他痛苦地捂住脸,闭上眼。
该死,基安蒂这个女人真的好吵啊!
这就是琴酒和涅露秋一直在让她闭嘴的原因吧。
说起涅露秋,安室透的表情慢慢地平静下来。
黑衣组织与贝尔纳迪家族的合作势在必行了。
沙滩上石子反射的强光让他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安室透抬手遮住眼。
第三组织、贝尔纳迪家族、黑衣组织……他悲哀地发现,他们的阻拦在黑暗侵袭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胸口闷得发疼,他有些开始怀疑自己,他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多,还不够好,他会不会见不到理想实现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