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肖齐就开始出现牙疼的情况,每每吃饭都龇牙咧嘴,肖建刚皱着眉掰开他的嘴,这才看到他开始晃动的牙,为了不让新牙蛀光,肖建刚只好把他的那袋糖给没收。
肖齐从小的鬼点子和理由总是很多,但这次不管他怎么软磨硬泡地再三保证,肖建刚都铁了心地要没收,最后肖齐只好在第二天假装晕倒,还要找准时机晕倒在肖建刚面前,他不知道自己闭着眼时的眼皮颤得有多厉害,还以为能瞒得过肖建刚,但肖建刚意外地没揭穿他,只是后来各退一步,把糖交给了江清池保管。
起初江清池也会忘记,肖齐伸手找他要时总是要失落和生气,后来肖齐不提醒他了,带糖这件事很快被江清池丢到了脑后,直到肖齐学期结束体测那天又因为头晕被送进了医务室。
江清池是在放学时听肖齐的班主任说起才知道这件事,回家路上,平日里总是说个不停的肖齐突然变得沉默,背着书包一言不发地和他回了家。
应付起会生气和发脾气的肖齐对江清池来说得心应手,但这样安静的小霸王却让江清池不知道怎么应对,特别是在他伸手摸了摸口袋却摸了个空后变得愧疚更多,于是自那之后江清池再没忘记过给肖齐带糖。
习惯持续到高三,直到某天,肖齐突然和他说以后都别再给他带糖了。
肖齐那天的神情江清池记了好久,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对方有些难过地在提出要求的样子实在少见,而江清池问起他为什么不开心时,肖齐又只是说:“牙疼呗,再也不想吃了。”
江清池当时不明所以,但即便是现在,他还是没办法很好地改掉这个习惯。
*
到大院时已经十点。
江清池把面包车停在了门口,进门就看到肖建刚背着手在浇花。
“肖爷爷,又养了新品种呢?”江清池走到他旁边。
“嘿,”肖建刚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小池你眼尖,肖齐那小子每次回来都问我怎么一样的东西要养这么多遍,那眼神还没老马的好使!”
江清池笑起来,眼神扫了扫屋内,问他:“肖儿呢?”
“早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实在没办法来,还让我代他跟你爷爷道句生日快乐,这小没良心的,”肖建刚叹了口气,“长这么大了也没见他有懂事的迹象。”
“怕是他懂事起来您还不适应吧?”江清池揭穿他。
“还真是,”肖建刚两鬓的头发已经发白,但身形和站姿还是很精神,皱起眉来时也很有压迫感,“我最近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上次也是一声不吭就突然回来,小池你和他接触的多,这小子最近不会犯什么事吧?”
“养只金鱼被猫吃了要哭一个星期才能停,他能犯什么事…”江清池说归说,难免带上些心虚,只好说最近和肖齐联系的少,但也让肖爷爷放宽心。
最近确实也联系的不多,江清池想。
肖齐变了卦,江清池从前几天开始给他发的消息到现在都没能得到回复,而却能看到他在朋友圈里给别人留下评论。
说好不躲着他,看来上次是随口答应。
江清池拿他没办法,肖齐自小就不爱听劝,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