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还算宽,只是肖齐总觉得跳起来就会撞到天花板。
房间收拾的也很干净,落地衣架上挂满了江清池的衣服,书桌上堆了几本书,地上还有几个没拆封的箱子,床上的被子看着柔软又舒服。
上来的目的在看到床的那一刻才真正提醒了肖齐,他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再抬头时脸颊仿佛发了烫。
“有工具吗?”肖齐假装淡定。
江清池站在一旁发愣,回答他:“没有,我去楼下买。”
“帮我带条新内—裤上来,”肖齐背对着他问,“你这有酒吗?”
江清池喉结很轻地滑动了一下,和他说:“也没有。”
“那你带两瓶上来吧,”肖齐平静地开口,“我怕你不喝点没办法做。”
江清池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会儿肖齐才听见他推门走了出去。
在江清池走后肖齐去浴室洗了个澡,过程中脑子里乱的厉害,一下觉得江清池混蛋,一下又觉得这样的自己让人不齿,过了会儿又安慰自己,他们只是互相解决需求。
肖齐穿着江清池的短袖从浴室出来时,江清池刚好推门进来,手里拎了个小塑料袋。
肖齐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刚才进来时不小心把江清池的睡裤落在了外面。
“内裤给我。”肖齐朝他伸手,眼睛却没看他。
肖齐身上穿的是江清池昨天刚洗的白色T恤,前一天自己穿在身上时还觉得太过合身,套在肖齐身上却有些松,长度上也堪堪遮住。
江清池盯着他的腿愣了愣,和他说:“没买。”
肖齐跟着愣了一下,江清池说完便把塑料袋放在了桌上,弯腰从角落的柜子里找出了一条白色内裤,递给他道:“新的,洗过了。”
肖齐垂着眼睛嗯了一声,江清池则绕过他,拿着衣服动作匆忙地去了浴室。
水声响起后肖齐才走到桌前,塑料袋里除去工具外还有一支牙刷和一条毛巾,并没有酒。
在等待江清池洗澡的二十分钟里,肖齐一个人坐在窗边的凳子上发着呆,醉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所以脑子也渐渐清醒,所以他清楚地知道,不走的话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但如果走了,就再没有机会。
浴室的水声停下,在肖齐数到五十秒的时候门被打开。
江清池出来时上半身套了件黑色短袖,下面则穿了件宽松的浅灰色裤子,头发半扎在脑后,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整个人显得很随性。
肖齐清楚地记得这一晚的所有细节,江清池后来伸手关掉了浴室的灯,迈着步子朝他走来,弯腰把他先抱到了身后的床上。
肖齐非常庆幸自己在江清池进去洗澡时给自己套了条短裤。
江清池把包装拆开,低头看了一会儿才走回床边。
两人都太安静了,肖齐不太自在地换了个方向,侧身背对着江清池没说话,在江清池手掌摸到他后脑勺的时候眼里突然起了雾。
“真的不喝吗?”肖齐问他。
江清池深呼吸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气,警告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肖齐。”
“不喝就不喝吧,那我背对着你好了。”肖齐又说。
江清池脸色差的厉害,控制着情绪把肖齐翻了过来,面对面看着他不说话。
肖齐忍着酸楚,在江清池的视线里抬手关掉了房间的灯。
灯灭了一瞬,下一秒就被江清池打开。
“灯关了和谁都一样。”肖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