铣眼眶微湿,亲自上前扶起北昌王:“王爷受累了。”
一声王爷,喊得北昌王眼泪差点掉下来,身高八尺的魁梧汉子哽咽道:“皇上,三年不见,大齐强盛了。”
“边关三年,眼见着大齐越来越好,老臣,老臣当初赌对了!”
文武百官们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纷纷红了眼眶。
大齐……不容易啊!
新帝即将登基时,朝堂政局紊乱,先帝又把国库败得亏空,北方鞑靼趁虚而入。内忧外患之际,是已过知命之年的北昌王当机立断,死守边关,才换来大齐的和平安宁。北昌王也是大齐唯一的异姓王。
现在回朝觐见,不少老熟人都热泪盈眶。
北昌王眼泪哗啦啦地流下:“呜呜呜,臣……呜呜呜,实在感动!”
林楠绩目瞪口呆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北昌王,没想到常年在外作战的将军,这么感性。
就在这时,马车里走下一位红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走到北昌王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轻声安慰:
“叔父,回朝见到皇上是件大喜事,叔父请不要过度伤心。”
北昌王点点头,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地看向皇上:“让皇上和诸位同僚见笑了。”
李承铣却没看他,而是目光直直地看着那红衣女子。
沈流筝察觉了李承铣的视线,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坦然迎上。
她也已经三年没有见到李承铣了。
沈流筝一身如火的红衣,面容绝美,既有闺阁女子的雅丽,又有塞外风情,不少人都看呆了。
北昌王掏出帕子抹脸,而李承铣身后的大臣则在小声嘀咕着。
“看到了没,听说皇上和沈姑娘有点意思,这三年是等佳人呢。”
“怪不得后宫空置呢。”
“原来你早就知道,怪不得每次劝皇上开枝散叶你都不跟着掺和。”
“嘿嘿,谁让你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
林楠绩双眼放光:【哇哦!时隔三年终于见面了!】
【看狗皇帝这眼神,简直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啊!】
沈流筝莲步轻移,缓缓上前一步:“皇上,别来无……”
话还没说完,李承铣就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沈流筝的话卡在喉咙里:“……”
沈流筝神色疑惑:“皇上?”
李承铣清了清嗓子:“站在那里说话就好。”
沈流筝开口的一瞬间,他居然下意识回想起昨夜做的梦,刚才看着沈流筝的脸生怕她突然掀起裙子露出一双难辨男女的黑毛腿。
估计是受宜嫔的事情影响太深了,总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况且,他昨晚在太祖像前发过誓言,淡化男女之情。
李承铣正色道:“这三年你随北昌王长居边关,辛苦了。”
沈流筝有些错愕,但很快调整好了表情:“谢皇上。”
正要看好戏的林楠绩:【???】
【就这样???】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李承铣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有损风度的白眼。
回去的路上,李承铣为北昌王赐轿撵,君臣相谈甚欢,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百姓夹道观看,听说北昌王回来了,纷纷欢呼雀跃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