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无礼?”
有京城中的举子道:“你们不知道,这位可是礼部尚书陆大人的儿子,口气当然不小了。”
“嘁,原来有后台,是个靠老爹的。”
陆乘舟脸色难看:“你们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有后台?”
“哟,还不让人说啦,别什么名次都没拿到,丢了尚书大人的脸。”
话越说越难听,就连林楠绩和司南浩也皱起了眉。
司南浩沉着脸:“说够了没有?”
谁知那人眼尖,言语更加刻薄:“没想到陆大人之子如此自甘堕落,竟然和锦衣卫的蕃子还有宫里的太监混到了一处,简直有辱斯文!”
蒋瀚文这才知道原来和陆乘舟坐在一处的,一个是锦衣卫,一个是太监。
他顿时后退了一步,皱起了眉,不赞同地说道:“表弟,你这就不对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这些人厮混一处,岂不是给伯父抹黑。”
话音刚落,陆乘舟直接按着剑柄站了起来:“还有完没完了,你书读得好就高人一等了?我呸!”
蒋瀚文冷哼一声:“表弟倒也不必这般恼羞成怒,你若是还想在科考中夺得名次,还是回家多温书的好。”
“你!”陆乘舟简直按捺不住脾气想要拔剑,被林楠绩死死按住。
林楠绩目光平静地看向蒋瀚文,语调如常:“蒋公子谦谦君子,才华过人,此次进京赶考定有所获。我等不过在此小聚,蒋公子又何必带着一群人来咄咄逼人,岂不有失君子风度?”
“蒋公子声名在外,是不少读书人的仰慕对象,还希望蒋公子能不负读书人的本心。”
蒋瀚文轻轻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这人年纪不大,面皮也生嫩,没想到说出口的话却有些难以对付,还有些话里有话。
蒋瀚文当即便对林楠绩不喜。
都说宫中的阉人比小人还难缠,行事作风更是阴险,最擅长进献谗言,陷害忠良。蒋瀚文身为文人士子,压根不屑与这等人多说一句。
他冷冷地看着陆乘舟:“你好自为之,我只是不忍看伯父为你如此操劳。”
说罢,便带着一群举子浩浩荡荡地离去。
陆乘舟重重地将佩剑拍在桌子上:“他凭什么不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爹是他爹呢,我呸!”
司南浩快言快语:“你怎么还有这样的表哥?他读书很好?怎么说的他稳中状元似的。”
陆乘舟郁闷地灌了口酒。
“从小我爹就拿我和他比,现在好了,他来京城赶考,还住在我家。到时候他中了状元,我落榜,我爹非得打死我!”
林楠绩疑惑:“他真有那么厉害?”
陆乘舟又倒了杯酒:“你们不知道,我这个表哥小时候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我爹请了夫子来家里教书,他文章背得比我快,字写的比我好,小小年纪就能出口成章,我爹总是夸他。”
“后来他回了江南,在江南一代也有神童之名,这些年更是名声在外,连续中了院试、乡试,现在更是会试的热门。他现在住在府上,每天向我爹请教学问,更显得我不中用了。”
林楠绩安慰道:“能中秋闱就已经很厉害了。”
“可不是嘛!”
司南浩咂了口酒:“我要是中了秋闱,我爹都能认我做爹。”
三人因为这个插曲,吃得都不是很痛快,神色郁郁地各回各家。
到了太阳落山,林楠绩连忙赶去紫宸殿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