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不要过来——”
谢灼凌这才注意到傅屿唯眼睛红着。
哭了?阴阳怪气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找本世子作甚?”
傅屿唯使劲眨了眨眼,蓄的眼泪当即大颗大颗从眼眶落了下来,来之前他狠了狠心拿沾了辣椒水的手抹了抹眼睛,这会极不适,幸好谢灼凌回来的及时。
美人无声落泪为那平日里疏淡的神色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好颜色。
谢灼凌看到人哭了,有点手足无措,又觉得莫名其妙,语气硬邦邦道:“哭什么?不准哭了,再哭我让人把你丢出去。”
傅屿唯:“本也没让我进去。”
谢灼凌:“……”
谢灼凌见状推开门,板着脸:“让你进来,这下行了吧。”
每次和傅屿唯交手都能把谢灼凌气的半死,而此刻傅屿唯从踏进门到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只有大串的泪滴滑落,倒叫谢灼凌有些不习惯。
“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世子欺负你了。”
傅屿唯依旧一言不发。
谢灼凌:“……”
谢灼凌心烦意乱,起身无语道:“那你继续哭好了。”
许是不想看傅屿唯哭,再加上下午骑射出了一身汗,谢灼凌只觉得身子不爽利,让丫鬟准备热水。
谢灼凌进屋打算换身干净衣裳,就见傅屿唯也跟着过来了。
“?”
傅屿唯低垂着脑袋。
谢灼凌心一梗,又拿人没办法,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同她一般见识,“本世子要沐浴,你先坐在外面哭会。”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不?果然年纪小的就是不懂得疼人。
傅屿唯泪眼婆娑:“我伺候世子沐浴。”
谢灼凌顿道:“你想的美。”
傅屿唯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坠,哭的我见犹怜。
谢灼凌:“……”
此时一道熟悉的嗓音插了进来。
“这是怎么啦?怎么哭了!谢灼凌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陆煜丰上午知道谢灼凌将娘俩赶走了,想找谢灼凌要傅屿唯落脚的住址,谢灼凌说不知道。
陆煜丰整日无所事事,又不愿意和那些纨绔一起玩,毕竟京城纨绔的圈子也不相同,有的公子哥喜欢流连烟花之地,有的公子哥滥赌,谢灼凌顶多算不学无术,爱好的东西还算健康。
又有谢灼凌小时候救过他,陆煜丰有事没事就喜欢找谢灼凌玩。
陆煜丰见美人落泪,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忙进屋走上前关心道:“快别哭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一定帮你。”
谢灼凌见他这殷勤劲着实碍眼,又想到他早上还放话要追求傅屿唯。
不给二人交流的机会,谢灼凌面无表情将陆煜丰推出门外。
“送客。”
陆煜丰见他急了,超大声超浮夸在门外嚷嚷:“唯儿,你别哭了,哭的都叫本少爷心疼了,你遇到什么难事了或是被欺负了尽管和我说,我可不像某人,本少爷愿意为你上刀山下油锅!”
啪一声,卧房门重重关上。
谢灼凌眉眼极其不爽。
傅屿唯哪里会看不出陆煜丰这是在故意气谢灼凌,于是抽泣了两下,然后作势朝门外走去。
谢灼凌:“去哪?”
傅屿唯:“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