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本是外族,被旧单于掠来,不情不愿地生下幼子。他那时不满十六,艰难生下王子后,不愿意亲自照顾,自小便找了数个乳母。
小王子不得亲生母亲喜欢,但自小便天赋极佳,能骑会射,很快便得了父王欢心。苗氏郁郁寡欢,从不给单于王好脸色看,渐渐也失了宠。但他儿子已经成为部落储君,于是也没人敢动他。
除了一个人。
那人现在已经成为新的单于王,名正言顺,自然纳自己的母亲为阏氏。只不过苗氏一向心高气傲,又从来固执桀骜,母子媾和一事他万万不会轻易接受。他的儿子也随了他的性子,一向随心所欲,只怕不会随了母亲的心思。
他身边围着自己的亲信,有人仰脖,用皮囊子饮酒喝,有人弯腰,摆弄火架上的烤鹿肉。那新单于王却心不在焉,只是盯着他的亲生母亲看。
众人时不时向苗氏瞥去一眼。那外族阏氏现在也十分年轻,美貌过人。新王继承了大部分他的面孔,但却显得桀骜戾气,不同于他的母亲。
众人早已经给他上了鹿肉,但他一口未动。方才新王的手离开刀柄,无声做了一个手势,烤得滋滋喷香的鹿腿肉立刻便被送到了苗氏面前。
这是结合之前的仪式,新阏氏应该尝一口,或者把所有吃食都用完。他的儿子给他奉上的是最好的一块肉,烤得火候正好,外面有一层薄薄的油皮。
那鹿肉在火光下闪着诱人的色泽,让人食欲倍增。但苗氏却熟视无睹似的,看也不看,只是把自己裹进披肩里。
新王看见他没遮住的一截发,从披肩里掉出来,乌黑发亮。他的脸只能看见一点,从火光的间隙中瞧见面孔眉目,却看不清神色。
新王从火旁站起了身。众人安静了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他的母亲也一样。
苗氏是被他的儿子强行抗进帐篷里的。新王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表现出抗拒,但也没办法做什么。他不声不响地和儿子争夺了一番,新单于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提了起来。
等到新阏氏被摔到软枕上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完全散了,流了一枕头。
男人提着他的手腕,粗鲁地把母亲拉到自己的面前。
“阿妈... ...”
他唇轻启,泄出一声嘶哑的低音。阏氏刚刚与他扭打一番,脸上泛红,目泛怒意,发辫披在颈子上,银饰胡乱作响。
男人两指捏着他的面颊,强迫他看向自己。苗氏眼睫低垂,被掐得两腮微微凹陷下去,但就是不肯抬眼看他的儿子一眼。
他如此倔强,当年怀着身孕,还因此挨了单于王的好几顿马鞭。新单于对他又爱又恨,爱他,又恨他在这种时候都不肯看自己一眼。
下一刻,他的儿子猛地咬住了他的唇。这是一个极具占有性的吻...也许都不能称之为吻。男人将他放倒在帐中软垫上,一边粗鲁地吻他,一边用手摸索。他的手摸过母亲光滑白皙的腰,新阏氏被他掐着头,动都不能动一下。
他的手插进母亲的发辫中,苗氏从来都没有为他梳过头...也从来都没有为他编过辫子。年轻的单于饱含怒火,又充满雄性情欲地吻他。他的母亲很久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吻,他父亲受苗氏冷落太久,多年前已将其遗弃在一边。
单于把手插进母亲腿间的时候,才发现他阿妈已经湿了。他皱眉,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