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连丢出几个炸弹,但凡是路过的就没有不被吸引眼球的。看见师柏几人停下来,老板赶紧招呼,“学生出来玩啊?买几个呗,带到山上听歌的时候多有氛围呀。”
汪可丹有些怀疑,“自发带的,应该没有多少人吧。”几个人拿着,谈不上氛围。
“哪能啊你们不懂,这是上山的路,看演出基本都买,到时候听高兴了大家一起挥舞,多好看呀。”老板随手指着,上山的人基本都拿着荧光棒。
八人环顾一圈也觉得还行,出来玩嘛不就图个高兴,于是果断下单。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只不过是踩坑遇到的第一个坑而已。
天色渐晚,一行人哼哧哼哧往山上爬,五点多的时候总算到半山腰。
这片山属于不怎么开发的地带,别说专人管理了,山上立牌都不多,到了半山腰几人看着人不多草倒是很茂盛的空地陷入了沉默。
许一袁积极站出来,“或许…我们需要再往前走一段呢。这还不到展点。”
抱着期盼且来都来了的心理众人再度往里找展点,中途遇上不少和他们同样表情的游客。然而等到了展点,他们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与窒息。
零零散散几个棚子挤在一处,花里胡哨的像是厂家搞商品促销的棚子,大小几个音响摆在一处,播放的歌全是热曲音质却差的离谱,散落在各处的几个木板上几副涂鸦就是为数不多的“艺术品”,唯一的卖点歌手倒是就位了,就是和宣传册上的图可以说毫不相干。
不远的对面是同样很懵逼的游客。
就在他们站立相望无言的时间,这个歌手还因为不熟悉舞台险些一脚踩空掉下去,手里的麦克风录下他尖锐赤刺耳的歌喉。
乌泱泱几十个脑袋焊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师柏现在只想骂爹。
这么个地方也能叫艺术展?这不是坑人吗!
他现在在这里骂人算不算行为艺术?
一大批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不行报警吧”的眼神。
众人冷静了一会,开始出现缓和派,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态度,开始找位置打算观望一下,期待着转机。
而师柏他们属于激进派,拍拍屁股调头就走,师柏总有种现在不走等开始就走不了的错觉。
奈何上山容易下山难,可能是消散了心里那股期待的劲加上空着肚子,一个小时的路足足走了两个小时,到山脚时天都漆黑了。
走时还算热闹的集市没两个人了,留了一地垃圾,一两个塑料袋被寒风吹过,特像是在嘲笑他们这群煞笔。
就连那个卖荧光棒的大叔老板也不见踪影。
师柏低下头看看手里的荧光棒,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在讽刺他们。
超大声那种!
汪可丹瑟缩着脑袋:“这里怎么感觉那么像…”她鬼的字母还没发音,就被段胜北匆忙拦截。
“不可说不可说!这种东西不能说破的!”
汪可丹紧急捂嘴摇头。
马优达挥挥手,“好啦,别自己吓唬自己,被坑了一把而已。
还是先找车回去吧。”
有些比他们早下山的人已经走了,周围的车空了不少,出来的路上师柏和佘卫池就已经用手机打车了,十几分钟了都没有动静。
郊区这个点基本不可能有网约车了。
而且他们人多搭顺风车都载不下。
溪平市范围大,城东的夜比市中心要冷的多,尤其是这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