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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正说着,其余人相继围过来,身边跟着各自的孩子,基本都是哭哭啼啼的,一旦被问及打架缘由,又不约而同地结巴起来。

时序也带着时归走了过来,只是因为他身后跟了太多人,每走一步都有种气势汹汹的感觉,吓得田大人顿时不敢叫冤了。

眼下几个孩子凑到一起,明面上的伤痕一看便知。

几个孩子里尤以田中吉伤得最重,除了额头上破的那个大洞外,他右腿也有些跛了,因哭得太过,嗓子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今只会伸着胖乎乎的小肉手,手指一会儿指向时归,一会儿又指向周兰湘,被周兰湘恶狠狠地瞪上一眼,又一副惊恐过度的样子,歪头倒向田大人那边,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被田大人裹起来。

看了他这一番动作,田大人心中隐有猜测。

他的面色惊疑不定,几次开口,却实在没有胆子质问涉事家长。

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司礼监掌印。

随便哪个,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啊!

更别说相较于光明磊落的太子殿下,行事一贯不讲究的司礼监掌印,乃是他这辈子都不想打交道的对象,更别说结仇了。

想到这,田大人再看向形容悲惨的幼子,心里竟生出几分埋怨来。

见他闭嘴了,时序把时归放回地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遂淡淡开口:“田大人说的对,咱家也想知道,田公子是受了何等大的委屈。”

他在最后两字上加了重音,说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田大人:“……”求您别笑。

很快,众人的目光皆集中在太子身上。

周璟承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等步履蹒跚的姬教习走到跟前,作为对方曾经的学生,垂首问候一句。

随后他才说:“还请姬教习将今日之事细细讲来,无论是初始起争执的始末,还是后来动手的过程,想必诸位大人也是正在意的。”

“是是,老夫明白——”

姬教习将几个孩子一一看过,最后看向时归时,目光终于变得复杂起来:“今日之事,虽是时归先动手,可究其原因,应是田中吉的责任。”

“什么?”田大人哑然失声。

当姬教习说出第一句:“据其他学生说,是田中吉出言不逊、辱骂时归家人在先——”

时序被拽动衣角,重新将时归抱起来,两耳上很快覆了一双柔软的小手,试图将一切不好的声音阻拦在外。

哪怕时归很用力替阿爹挡着耳朵了,还是有些细碎的声音传进时序耳朵里。

其实他听不听都是一样的,说起打架原因,时归刚才就提了一句:“他们说阿爹坏话!”

虽然到底是哪些坏话,时归说什么也不肯开口,但时序一猜就知。

就像当下,她不愿让时序听到那些污言秽语,可时序脑中天然闪现的些许词汇,很容易和姬教习的话语对上。

为表真实,姬教习把田中吉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没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