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直这样。”
“是啊,我很纳闷,小陈总有你这样好的伴侣,怎么学不会珍惜?”司立鹤注视着楚音红粉粉的脸颊,轻声感慨,“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不舍得让自己的爱人掉眼泪。”
这句话已经超过了该有的界限,楚音的心狠狠地蹦了蹦,可是司立鹤似乎并未觉得失言,甚至在等待他的回话,他莫名紧张,呐呐地也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那、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觉得呢?”
楚音想说我怎么会知道,猝不及防地撞上司立鹤深不见底的眼瞳,黑曜石一样的瞳孔里,赫然是他渴盼的神情。
他像惊天的秘密被人拆穿,倏地垂了眼,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地狂跳。
“怎么不说话了?”司立鹤坐近了点,“不想知道答案吗?”
楚音鸵鸟似的埋着脑袋,相较于他的局促不安,司立鹤是那么的游刃有余,再次追问,“真的不好奇吗?”
“我......”
楚音舌头打结,他很清楚自己该起身道别了,可是双腿灌了铅似的动都动不了,而等他下定决心准备告辞时,司立鹤像有所察觉,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
楚音险些跳了起来,可事实上,他冰雕似的连根手指头都没动弹。
“别动。”
司立鹤的语气不容置喙,继而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枚戒指。
楚音眼睁睁看着泛冷光的戒指先是在有着特殊意义的无名指处停住,心猛地揪紧,两秒后,戒指改道戴在了他的食指上,他不禁错愕地抬头。
司立鹤淡淡道:“上次在车里,我看你很喜欢戒指这类首饰,在圣彼得堡时见到了这个,觉得很衬你就买了下来。本来今晚吃饭就该给你的,可惜你不能赴约,我正想着何时才能把这个小礼物送给你,没想到我们还是准时见面了。”
楚音的大脑迟钝地转动着消化司立鹤的话,愣愣地盯着已然圈住他的戒指。
跟司立鹤曾佩戴过的款式大差不差,只不过这一枚在戒身里多镶了颗低调的红钻,打眼一看有种婚戒的错觉。
楚音跟陈邵风有婚戒,但陈家对他极不满,婚礼办得潦草仓促,省去了很多步骤,甚至于交换婚戒的仪式都免了,而平时楚音几乎不佩戴首饰,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戴上戒指。
上次在青年的车内他也曾为对方戴戒指,两人好似隔空举办了一次交换仪式。
这个动作的意义非凡,司立鹤不会不清楚,但还是这么做了。
“果然很衬你,喜欢吗?”
面对青年的发问,楚音却无法回答。
他当然喜欢,可喜欢的背后代表的是他不安分的心,他怎么敢说实话?
哪怕到了这样暧昧得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时候,楚音第一时间想的还是保全司立鹤的名声,即使他的心意已经呼之欲出,但他太清楚了,沾上他,司立鹤的人生就无异于多了一个污点。
更何况他的丈夫就在同一栋酒楼里。
楚音下定决心,飞快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我得走了。”
司立鹤更用力地攥住了他,这一次,连他空闲的想要摘下戒指的右手也一并抓住,近乎是质问的语气,“走去哪里,去找陈邵风?”
楚音被问倒了,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跟司立鹤纠缠不清。他没有回答青年的话,只又快速地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得走了。”
司立鹤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继续蛊惑,“他有那么多的情人,却要求你为他守身如玉,你难道甘心吗?”
规矩只约束了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甘心?
楚音胸膛剧烈起伏,他跟司立鹤离得好近,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他脑子里天人交战,迟迟无法作出回应,就在他愣神之际,司立鹤俯首准确无误地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