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和颜也太不匹配。

他说：“第一次来，账单我付，就当见面礼。”那语气平淡，倒显得不卑不亢，颇有诚意。

有桌三缺一，其中一个便退下来，让他俩玩。付西元在房间另一角瞧着，起了兴致，拿着酒不动声色走过去。

小男生想跟他一起，他敷衍：“自个玩儿，弟弟。”

事实上，他如今年纪渐长，没那么容易被挑起性欲。这男孩儿对他来说，太平淡。

他先跟郑文世碰杯，又靠他身边寒暄几句，点了根烟，眼皮子一掀朝林清瞥了眼，笑道：

“好久不见。”

林清根本懒得回应，头都没抬，理所应当似的，哑着嗓子道：“坐我这。”

付西元一怔。这话像发号施令，凭什么听他的？但他也犯贱，本身就好奇，居然还真把椅子挪了过去。

他坐林清旁边，竟闻到他的香水味，很浅，像女孩儿，不像他本人那么硬气。这让他有种微妙的荡漾：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付西元想示好，便递烟给他。但人家不接，只是扫他一眼，盯住，又转回。

他也懂那意思，愿意给点面子，就递到他嘴里，点火，咔嚓一声。

林清喉结微动，一吸一吐，于是烟头火星明灭。付西元在他身边，看到他的呼吸，轻得像落叶。

林清突兀问：“水果？”

付西元没反应过来，见他斜睨自己一眼，才猜到他是要喂，就像电影里的小情人。这小子真是得脸了啊，他想，有点嗔怪意思，推他一把。

他俩互动，旁人一看，就知道有戏。

林清冷冷笑了一下。

他提议，今天人多，不如玩刺激点，轻易将牌面翻了倍。付西元啧一声：“玩这么大。”

郑文世问付西元：“小付，你不来？”

付西元笑道：“我穷啊哥，算了。”

“用我的。”林清说。

他行动很利索，根本不问人意见，只握住他肩膀一使劲，硬生生将人推到台前，手掌放在他腰际。

付西元骂了句：“你……”

林清随手把几沓钱硬塞给他，“快点。”

“……”

不得不说，他这样不说不劝，直接砸钱，倒省了付西元的礼貌推脱和纠结。他确实还有点儿想玩，闲着也闲。

反正别人逼的，没罪恶感。

这么一想，他心情转好，乖乖把那钱收下，笑问：“玩儿什么呢，德扑？金花？”

或许是看郑文世在，最后打的掼蛋。这玩意儿还挺上瘾，要动脑要打配合，有体验感。

付西元叼着烟打，林清看，偶尔说两句怎么出牌。一开始他懒得听，几次后发现有点道理，不免听话照做。

几番下来，居然赢不少。

付西元这人，玩游戏不爱动脑筋，因为不在乎输赢，找个乐子，所以总输。这难得当回赢家，也挺高兴，扯着林清领子撒娇般直夸他。

林清不搭话，突然低下头，右手抓住他头发扯了一下，不由分说吻住嘴唇，舌头强横地伸进来，上下横扫，弄得他毫无预料，一时僵硬。

最后，林清把口水吐进他嘴里。

很明显的射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