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放软了嗓音,似在恳求:“可是我真的好累,没有力气了。”
梁絮白亲了亲他的侧脸:“没关系,我来。”
说罢搂住他的膝弯,只微一发力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陡然悬空的感觉令郁楚惊呼出声,他下意识反手抓住梁絮白的双臂:“不行!不行!”
男人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安全感:“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
他抱着爱人走向落地窗,玻璃面里清晰地映出二人的身影。
郁楚的目光落在玻璃窗上,待看清自己的模样时,整张脸迅速涨红,遂挣扎起来:“梁絮白,放我下来!”
制作甜品的工具仍放在漂亮的容.器里,此刻被他这么胡乱蹬了一通,差点滑落出来。
“乖一点——”梁絮白不顾他的抗拒,开始高速打发淡奶油,“宝贝好不容易向我亮出心意,我必然要珍惜,绝不浪费半点食材。”
“不,梁絮白……”郁楚一开口便是哭调,连同眼泪也变得分外可怜,如碎裂的珍珠坠落在男人的手臂上,溅出一片灼暖的痕迹。
梁絮白在极速打发奶油的频率中安抚哭泣的人,每一个字都说得游刃有余:“楚楚很喜欢吃甜品,每次都贪得无厌,总是吃不够。还记得第一次吃雪媚娘的场景吗?我给你添的奶油似乎有点多,你嘴太小了,吃不下,很多都——”
郁楚受不了他这样云淡风轻地提起往事,羞赧之下反手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去亲吻他。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梁絮白咽下了到嘴的话,他在对方热情而又急切的吻里绽出舒心的笑。
窗外夜色如墨,偶有冷风拂过,能吹彻生灵万物,却吹不灭满室的炙热情意。
玻璃窗里的两个人彼此相贴,他们互相依偎、互相眷恋,在寒冷的夜晚不吝向恋人奉献出自己的温度。
窗前残影起伏,屋内哭声不止。
犹如劲风掠过平静的湖海,掀起了阵阵翻涌的浪潮。
经过长时间的高速打发,梁絮白终于将奶油制作完成。
他猝然低头,一口咬在郁楚的肩上,剧烈的疼痛令郁楚眼前一亮,仿佛有漫天烟火在绽放。
这一刻,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
郁楚再次落泪,可是他的眼底已经没有神色了,意识也在这一刻涣散,来不及聚拢。
梁絮白将打发好的奶油挤进柔软的面皮里,直到面皮被撑起来,鲜甜可口的雪媚娘才算完成。
雪媚娘面皮的容量终究有限,余下部分奶油倾数洒落在地板上,连空气也沾上了甜腻的味道。
梁絮白重新坐回沙发里,满心眷恋地抱紧了郁楚,低声去哄他:“楚楚好棒,今天晚上做的甜品非常美味。”
郁楚久久不语,甚至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呼吸的频率调理回来。
他的手被梁絮白握在手里,对方正仔仔细细地替他按摩酸麻无知觉的指尖。
余韵尚存,腿.根战.栗不休。
直到潮汗从眉骨处滑落,郁楚才堪堪回过味儿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梁絮白拉入至一片无边无际的湖泊中,那里面盛满了糖汁儿,甜蜜的气息自四面八方袭来,将他紧紧地裹在其中。
连骨头都化成了蜜浆。
他在蜜糖里苦苦挣扎,又在蜜糖里忘我沉.沦。
良久,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