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煦梁在电话那头笑,嘱咐他:“那你快休息吧,睡醒了再给我打电话。”
“我不。”
江新年犯起倔来,虽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他仍然说:“我要等你一起睡。”
明明两个人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酒店,他却非要等着褚煦梁一块儿睡觉,跟个撒娇的小孩儿一样让人没脾气又无可奈何,同时心里某个地方还软软的。
褚煦梁很吃他这套,当即放柔了语气哄:“你先休息会儿,我到了酒店给你打电话。”
他人在机组车上,后面坐了个副驾驶尖着耳朵好奇地在听,还有一位司机大叔在前边儿开车,褚煦梁实在是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说些亲密的话语,哄着江新年先挂了电话。
果然刚一挂断,搭班的副驾驶就开口道:“褚机长好温柔啊,女朋友吧?”
褚煦梁没否认,含蓄地点点头。“嗯,我对象。”
“你女朋友还挺黏人,早上还等你落地。”
估计那副驾驶刚才听见褚煦梁电话里哄对方睡会儿,以为是女生特意早起等他落地报平安呢,谁能猜到电话那头是和他们同行业同公司同作息的某位男同事呢。
“是挺黏人。”褚煦梁轻笑着肯定了这一点,没再多说。
到了酒店,褚煦梁放下东西,洗了手就马上给江新年回电。“我到酒店了,困吗?困就先睡。”
江新年已经洗过澡,清醒了不少。“这会儿都困过了,你说咱们这是过的哪儿的时间?”
褚煦梁算了算,“早上九点睡觉的话那估计是格林兰岛。”
江新年没想到褚煦梁连这个都知道,简直是没有知识盲区。他开玩笑地说:“那咱们退休之后就去那儿吧,估计几十年下来这生物钟也调不回去了,搁格林兰就正好。”
褚煦梁笑,没有去深究这方案的可行性,光是听对方畅享退休之后的生活,那生活里包含着“我们”,就让他觉得此刻很美好。
他这方沉浸在遥远的心绪中,电话那头江新年的关注点早已跑偏,精虫上脑地磨他:“梁哥,我们都好久没做了,开视频好吗?”
最近航班安排得紧,他俩别说休息期凑一块儿,就是航站楼打个照面的机会都少有。褚煦梁虽然已经没有最初那么薄脸皮,但被要求这种事还是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答应。他推拒道:“就打电话不行吗?”
江新年刚洗完澡一身水汽,心思活泛,哪儿压得下来。就算褚煦梁不肯给看画面,他也要哄着人照他说的做。
“把领带解下来。”
“缠上去。”
最后褚煦梁不得不将领带洗了放到暖气出风口下边儿,期望晚上进场之前能干,不然他就只能戴着湿润的领带上班去了。
一觉睡醒之后江新年整个人神清气爽,今晚是年三十,他本来十二点半的叫醒,一点十五进场。鉴于这个举国欢庆的特殊日子,他准备不睡觉和褚煦梁一起守岁。他特意查了褚煦梁今晚的起飞时间,比他晚一点点,刚好不耽误。
“梁哥,我今晚十一点五十准时当你的叫醒啊,咱们一块儿过年。”江新年兴奋地跟他梁哥约。
褚煦梁正在酒店健身房运动,戴着耳机告诉他:“行,你们四川年夜饭一般会吃什么?”
江新年开始侃:“那丰盛了,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