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罪人了,万岁身体不好,全是我害的,你们就这样想的,对不对?”
“诶!”周贵妃忙道,“我们可什么都没说,你别做贼心虚,反过来污蔑人!”
殿外的周辰安一听做贼心虚这四个字,便知他的姐姐情急之下又说错了话,恐会引出新的风波。
不出所料,绿竹一听,连连冷笑:
“贼?你说我是贼?”
言罢,她似是气极,忽然一个不稳,蹬蹬后退两步。
“娘娘。”
君凝伸手扶住,她猛地弯腰。
噗——
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喷出。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周贵妃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殿外的周辰安瞧见,更是震惊不已,新的念头从他脑海闪过:
幕后真凶真的另有其人!
安静了片刻,反应过来的君凝连忙向人吩咐:
“快,去请万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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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吐血的消息一传出,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立刻沸腾起来。
不远处的青萝听见,一颗心顿时揪起。
过不多会儿,只见朱祁镇迈着焦急的步伐赶来,青萝见状,连忙迎了过去。
“万岁。”
“青萝?”
“听说长乐宫出了事,妾过来看看。”
“嗯,一起进去吧。”
青萝随着朱祁镇到了宫门口,恰逢宸妃闻讯赶来,三人一起进了长乐宫,步入寝殿,周氏姐弟在旁候着,绿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医官正给她把着脉。
一见皇帝,众人齐齐行礼:
“参见万岁。”
绿竹支起手臂,也想起身行礼,朱祁镇赶紧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好好躺着吧。”
绿竹没再坚持,复又躺了回去,她那张俏脸毫无血色,唇色发白,连说出的话都是有气无力:
“谢万岁体谅。”
皇帝心疼不已,转头急问医官:
“怎么吐血了?”
“娘娘肝肺受损,心慌体虚,方才急火攻心,便吐了血。”
徐云中瞳孔一震,身子微微发颤,一双手暗暗握成了拳头。
皇帝坐到床边,握住绿竹的手,责怪的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关心:
“病成这样,你怎么不说一声?”
一旁的君凝接话:“娘娘瞧万岁身子不适,忧心操劳,不忍您担心,就不让奴婢们说,谁知却被贵妃娘娘说成做贼心虚,教人如何不气呢?”
“做贼心虚?”
帝王沉下一张脸,向周贵妃射来两记冰冷的眼刀。
周贵妃连忙辩解:“万岁明察,君凝拦着医官不让查脂粉,妾唯恐里面藏了猫腻,才有此推断。”
绿竹一听,气得声音发颤:
“查!别拦着,让她们好好的查,免得污我清白!”
君凝抓起脂粉盒当啷一声扔到医官面前:
“查吧!”
“是。”
医官硬着头皮,只好捡起脂粉盒,剜起一抹脂粉,认真看了成分,又放在鼻间细细嗅之,最后耷拉着脑袋:
“回万岁、娘娘,这脂粉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