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苦笑,“我没钓他。”
“那更厉害了。”女人吸完最后一口烟,打开水龙头浇灭了烟头的星火丢进垃圾箱,“你还是学生吧?”
“嗯。”温凝点头。
“趁他现在喜欢你,想要什么抓紧时间,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追你时花言巧语,要什么买什么,到手了几天就腻,然后无情抛弃。”女人向外走,经过温凝身边时拍拍她肩膀,“多留点心眼,别信他会娶你这种鬼话,和他们在一起,不动情就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
这一点温凝早明白,对许京淮更是一分情没动过,她走出会所,来到院外。
仿古的园林建筑很有情调,她坐在回廊边望着山间清朗的月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
忽然,手腕被人抓住,许京淮声冷冷的,“走了。”
在包间里许京淮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又发什么疯?白裙美女惹他生气了?
温凝猜随他站起身,“这么快结束了?”
许京淮不说话,眸色凉如冰,似要将世界都冰封。
温凝从不在乎他的脸色,扯唇讥笑,用着阴阳怪气的口吻,“又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得罪了许总?”她还挺冤的,“别人得罪你和我又没关系,干嘛对我冷脸?”
许京淮转过身,阴冷似爪牙的目光恨不得将温凝撕碎,“你让那女孩坐到我身边的?”
“......”
温凝心虚,气势不虚,扬着声调:“好东西当然要安利给姐妹,三宫六院不是男人的梦想吗?”
他带她来见朋友,她却把他推给别人,当真是一丁点都不在乎。
小姑娘心比冰凉,怎么都捂不热。
许京淮张了几次口,一个字没说出来,只剩胸腔剧烈地起伏。
他不爽她把他当成商品推来推去,可他强行把她夺来留在身边时,她何尝又不是这种感觉?
温凝对他许京淮不悦视而不见。
两人进到车里,各坐一边,一句话没有。
司机看这气氛大气不敢出,音乐也没开,车里寂然无声。
渐渐的,温凝冷静了。
他们这圈子美女如云,一茬又一茬,男男女女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混杂在一起像个大染缸,许京淮生活在这缸里,不仅不会长情,还一定有见不了光的东西。
哄着等许京淮厌倦是个方法,但耗时长短无法掌控,一年两年还好,如果五年十年,最美好的年华都浪费在他身上不划算,而且他失去兴趣抛弃她,哪天又恢复兴趣怎么办?
想真正离开他只演戏不够,要在让这基础上加深了解拿到他的软肋才行。
如此一来,既能控制耗时的长短,又不怕他再拿家人要挟。
过去她试图了解过许京淮,但通过外界得到的都是表象,想要剥开许京淮这层绅士外衣,变被动为主动,只有走进他生活,成为他信任的人。
温凝考虑清楚的事会义无反顾去做。
她扭向车窗边,悄悄深吸一口气,再转回来眼里已盈满笑意,主动绕过座椅间的中央扶手,侧坐到许京淮腿上,手臂勾着他脖颈,头靠他肩上,轻声细语地道歉,“我错啦。”
许京淮淤堵在胸口的烦闷,瞬间散在小姑娘软糯糯的嗓音了,只剩一颗心怦怦直跳,呼吸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