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俞裴商发现的话,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顾澜潇不知道沈缘脑子是怎么恢复正常的,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从南方到了北方,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沈缘必须离开这里!
手中的纸条被捏成一团,他惊慌失措地撕掉,撕得破碎,直至上面的内容看不出来了,他才一把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是问题来了,自己现在被囚禁在这栋别墅里,虽然俞裴商没有让保镖看管门口,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会被监视……
如何找到沈缘变成了难题。
顾澜潇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脚步沉重地走到窗前,纤指撩开一点帘子,视线透过半拉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夜色。
夜幕高空悬挂着一弯弦月,皎洁如玉的清辉洒满了整片院子,几盏昏黄的路灯孤立在两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一股突如其来的凉风从敞开的窗口灌进来,吹得他有些冷,下意识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窗户被安装了防盗网,根本出不去。
孤独是最容易被破碎的东西。
明明知道沈缘的话不切实际,可他那颗常年冰封的心,也渴望阳光的照拂。
……
沈缘回到了员工居住的宿舍里。
平常只要自己一回来,就会屁颠屁颠跑到面前一口一个缘缘的男人,今天晚上却出乎意料没有看见,宿舍安静的很。
他内心隐隐开始不安。
今天俞裴商回来了,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有没有见到,有没有暴露身份。
特别是俞修情,精神不正常就算了,脾气还跟以前一样那么暴躁,也不知道惹出什么幺蛾子没有……不让人省心!
沈缘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也不先回自己的房间了,转身走向男寝。
俞修情和祁云照是睡在同一个房间的,为的就是不让别人发现端倪。
他站在紧闭的门前,抬手敲了敲,空荡的走廊里回响着清晰可闻的声音。
沈缘听得心里莫名发慌。
所幸现在夜已经深了,这层的大部分佣人都已经入睡,才没有人发现他一个“女孩子”竟大半夜在敲男寝房门……
敲了两声一长一短的暗号,祁云照开了门,什么也没说,便让他先进来。
沈缘侧身进屋,男人重又关好门。
屋里灯光昏黄,空气潮湿,角落里放置着两张矮小的单人床,一左一右。
其中一张上面平躺着一个男人,沈缘一眼就认出那是穿工作服的俞修情。
衣服是暗灰色的,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大块污黑的东西,那是白天吐的血迹。
沈缘注意到了,但有些不确定,可心里的那股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等到走近,男人苍白的脸色,以及染着丝丝缕缕血渍的下颌骤然映入眼帘。
沈缘倒抽一口冷气,脚步控制不住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手臂撑在墙上稳定自己的身体,他惊慌失措地转头问道:
“怎么会……这样了?”
“让俞裴商踹了。”
声音薄凉,祁云照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说这件事跟他无关似的。
“为什么踹他?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俞裴商发现他的身份了?”
沈缘的心脏砰砰剧烈跳动起来。
他一脸惶恐地看向身边那个不慌不忙的人,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放心吧,没发现,我专门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