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则托着她后脑勺,意犹未尽地亲了一会儿,抵着她额头说:“听说你每天都不吃饭?”
江月疏眼眸颤了颤:“……我怕他们下药。”
“下什么药?”他低笑一声,“那种药吗?”
想起昨晚的疯狂,她抬手拍他:“我看你是被下那种药了……”
瞪了他一眼,小声说:“我怕他们掺毒品。”
谢逢则眼底亮了一下。
“还不算太笨。”他攥住她手围在自己腰上,“不过送饭的是我的人,不用担心。”
江月疏眨眨眼:“这里有你的人吗?”
谢逢则沉思着看了她两秒,随后勾起唇:“暂时可以是。”
“其实。”江月疏搂着他腰,微垂下眸,“他们这里的饭我吃不惯,味道有点奇怪,勉强吃的话也能行,就是太难受了……要不,你还是多买点零食放着?方便面能买到吗?”
顿了顿,摇头:“算了,他们的方便面估计也不太行。”
这里的饮食和国内很不一样
,比在T国吃的更不合口味。她出国这半年多虽然为了工作没少吃,但基本也没长胖,到M国之后,更是日渐消瘦得厉害。
看着她无比认真地喋喋不休,谢逢则了然地笑了一下,眼底思忖着,摸摸她脑袋:“知道了。”
*
谢逢则今天还是出去了,但告诉她晚上会回来。
江月疏在房间里无聊地待到中午,这里所有网络都被屏蔽,手机就是一块废铁,已经很久没充过电了。
又到送饭时间,那个小男孩雷打不动地端着餐盘来到她房间。
原本她还是没打算吃,可当餐盘被放在桌上时,她忽然闻到阵熟悉的香味,诧异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过去。
里面的东西被一个大碗盖着,她小心翼翼地揭开。
是一碗面。
细长而劲道的面条,几片火腿和青菜被面汤泡着,还卧着一个溏心蛋。
和当年在办公室窗口吃过的长寿面一模一样。
刹那间,鼻头一阵酸意上涌,眼眶被香喷喷的热气蒸得发晕,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
这里每天都一样,外面偶尔会有混乱声,枪声,依稀的打骂声传来,有时候离她很远,有时候似乎就在附近。
她充耳不闻,除了睡觉就是发呆,听他的话,坚决不踏出房门一步。
她知道在这个地方,只有不让自己置身险境,才能保护得了他。
但总有一天,这里会回归真正的安宁。这片绿水青山不再是犯罪的掩体,这些视人命为草芥的毒贩,都会受到法律制裁。
她相信那一天不远了。
谢逢则依然天黑才回来。
开门那一刻,她扑过去抱住他,仰着一张明媚的脸:“今天工作顺利吗?”
就像一个等丈夫回家的妻子,这种感觉让她很安心。
“顺利。”男人随手把装着食物的袋子扔到玄关柜上,搂住她,“面好吃吗?”
江月疏笑着勾住他脖子,一边主动献上吻,一边把自己挂到他腰上。
谢逢则单手托着她走到床边,从裤兜里又摸出一个新盒子。
江月疏眼皮一抖,提醒他:“昨天的还没用完……”
“不够今天用了。”他说着,俯身贴下来。
江月疏被撞到被褥里,又被他搂起腰,抬手勾住他肩膀。半边身子悬空着,不太舒服地哼哼,他便躺下去,让她坐。
从头到尾他没怎么说话,也没像昨晚那么霸道,江月疏溺在他的温柔里,知道夜很长,他总会在身边,心底温暖又安定。
她微微俯身,手贴上他汗涔涔的脸,嘀咕道:“你没有以前话多了。”
谢逢则拉过她手,在掌心揉着,腹肌纹路缓缓地动:“话多死得快。”
江月疏知道他说得没错,这种地方,少说少错,可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
然而现在不是扫兴的时候,她咽下那阵没用的脆弱情绪,手缓缓滑到他腹肌上,中肯地评价:“不过……还挺带劲的。”
这样的谢逢则让她格外欲罢不能。
时而温柔,时而霸气冷淡,就连狠起来的时候,都有他独特的味道。
虽然她知道大多是演的,就像cosplay的感觉,更刺激了。
“想更带劲吗?”他英挺的眉骨微微挑起,透着股不羁和浪荡。
江月疏预感他想使什么坏,可当她意识到时,一切都晚了。
她被他抱起来,就着本来的姿势,一步一步,她唇瓣咬得发白。
然后他推开了窗。
她被他放在窗台上,背后是汩汩的河流,和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