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见面两天,某人像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吃过午饭,还想缠着她继续睡。
江月疏严词拒绝:“不行——你等下要跟我出门。”
“去哪儿啊?”谢逢则往她脖子里亲,嗓音很不乐意,“晚上就回队了……”
“给你约了我们康复科最好的医生。”江月疏把他脑袋抬起来,捧住,“去检查一下,做个理疗好不好?”
男人眉心一皱,她借势撒娇:“谢逢则,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江月疏很少这么撒娇,除了在床上,他也向来受不住,态度瞬间软下去一些。
“你说让我盯着你的。”她揉揉他脸,不依不饶,嘴巴嘟起来,“听不听话?听不听?”
男人低笑了声,满脸无奈:“我能不听吗?”
江月疏瞪圆了眼睛:“不能!”
“行。”他趁机吻她一下,讨了点甜头,“我换个衣服,跟你去。”
江月疏终于满意了,也去换了身衣服。
两人很快出了门。
路上,她联系了一下康复科同事。
谢逢则边开车边问:“你同事周末不休息?”
“当然要休息了。”江月疏在手机上敲字,“他很火的,不仅是咱们院里的专家,还是个网红,全国各地的粉丝都过来排队,你不提前半年根本排不上号。所以我约了人家休息的时间,回头请他吃饭呗。”
谢逢则笑了一声:“算是走后门?”
“对呀。”江月疏望着他眨眨眼,“为了你把这张老脸都豁出去了,你得好好补偿我。”
“当然要‘好好补偿’你。”谢逢则牵住她手,捏了捏,语气意味深长,“不过今天来不及了,得下周末。”
江月疏秒懂他意思,瞪过去:“谁要你那个补偿了?”
等红绿灯,男人轻笑着看过来:“那你想要什么?”
江月疏朝他靠过去:“说点好听的话我听听。”
“不会啊。”男人假装苦恼地皱了下眉头,“你打个样?”
江月疏哼一声:“骗人,还会写情书呢,写那么肉麻。”
谢逢则笑着牵起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喜欢肉麻的?”
“也不是。”江月疏饶有兴致地望着他说,“就觉得很新鲜,没想到……”
他眼神直勾勾的,像一束光照进她心里:“那以后还要吗?”
“要!”她用力点头,“要很多很多很多。”
“行,给你写很多很多很多。”他满脸纵容地勾着唇,“一直写到……我这只手拿不动笔为止,好不好?”
江月疏笑出声来:“能写到一百岁吗?”
“能啊。”他亲亲她的手,目光温柔缱绻,“那就写到一百岁。”
车子缓缓地往前,江月疏点击屏幕换了首歌。
carplay是随机播放的,正好随机到一首老歌。
听着熟悉的前奏
,她记得副歌好像是这么唱的: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她有时候很喜欢这些经典老歌,总能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出最简单的情感,没有华丽辞藻的堆砌,反而显得格外真诚。
就像身边的这个男人,从不会把情话挂在嘴边,用糖衣炮弹来哄她。但爱她的所有表现,都藏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中,每一寸空气都渗透。
*
江月疏带了他之前在军区医院检查的片子,梁医生给出的结论和当时那个医生差不多,但这次给他制定了详细的理疗方案。
“以后每周日过来,这是外用药,早晚一次,平时注意休息,不要久站和久坐,腰椎虽然暂时还在可控范围内,但也不能大意。?()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梁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关节肌肉的损伤程度都快比得上人家五十岁了,要想好好的,听你老婆话。”
谢逢则向来不爱看医生,难得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多谢。”
从诊室出来,江月疏一边收好他的片子和药,一边严肃叮嘱:“听见没?回去之后不能再拼命练了,身体要紧。”
“知道。”谢逢则搂着她进电梯,捏捏她紧皱的脸颊,“别担心,你男人现在是领导,用不着练。”
江月疏表情认真地抬起头:“梁医生说也不能久站久坐,你记得订个闹钟,工作一小时稍微活动一下。”
“好。”他眼底星星点点的光,悉数落在她脸上,温柔又感动。
江月疏眨眨眼:“不许敷衍我哦,我会随时抽查的。如果你敢作弊,就罚你周末睡客房。”
谢逢则陡然失笑:“这招挺狠。”
“那必须的。”江月疏笑着戳戳他脸颊,“我可知道你最怕什么。”
“捏着我七寸了是吗?”谢逢则攥住她手指,另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头,“放心,我说了要照顾你一辈子,就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知道就好。”江月疏搂着他脖子勾起唇,“你也不想我把你扔到轮椅上,然后去找男大学生……”
“你敢。”他咬了她一口,不轻不重也不疼,语气却带着威胁,“看我不弄死你。”
江月疏“噗嗤”一笑:“梁医生说了,小心您的腰椎……”
男人唇角扯了扯:“让你下不来床很难吗?”
“……谢逢则你闭嘴。”电梯门开了,有人要上来,她抬手去捂他嘴。
男人好整以暇地笑着,在她手心吻了一口,才放开。
江月疏咬紧唇,捏住酥麻滚烫的手掌。
有的人情话不会说,荤话倒是信手拈来,面不改色……
太流氓了。
回家去换了制服,江月疏又给他装了一大袋吃的喝的,还有徐瑛亲手做的泡菜和酱肉。
一个半小时车程,谢逢则心疼她,自己开过去,等返程再让她开。
营区大门口,两个人依依惜别,江月疏却不好意思去抱他,只能避着岗哨
() 的方向,勾了勾他的手。
然后猝不及防地被他揽过腰背,拥入怀中。
江月疏惊愕了一秒,轻轻挣扎:“别……影响不好……”
“我抱我老婆怕什么?”他手臂用了很大力道,像压抑着汹涌的情绪,“这儿我最大,没人敢说。”
江月疏憋着笑:“你这算不算以权谋私……”
男人低头轻吻她发心:“我回去自己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