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大鹅,他喜欢。
杨连山横他一眼:“你说什么?”
这大好的日子江从鱼可不想挨打,赶忙说:“我啥都没说!那您这雁收还是不收?”
杨连山道:“用雁取的是阴阳和顺,你俩都是男的,哪来的阴阳?还有,这是人家提亲用的,你这是要嫁人?”
江从鱼见杨连山一脸气恼,毫不犹豫地说道:“那还是炖了吧!”
杨连山已经不想骂他了,摆摆手说:“就放在那儿,等会还给人家!”
一想到杨连山等会儿见到楼远钧时的表情,江从鱼又暗自嘿笑起来,拉着杨连山入内坐下,自己出去迎楼远钧过来。
() 楼远钧见江从鱼独自过来,问道:“师叔可喜欢我准备的礼物?”
这些可都是他参考从前自己给杨连山的礼单亲自准备的,至于后头塞进去的活雁,那也是他亲自去上林苑猎回来的。
说是猎,其实是把上林苑饲养的家雁全放出来供他选取。毕竟这大冬天的,大雁早就去了南方,哪里能找到品相这么好的雁?
江从鱼道:“别的都好,就是雁不好。老师说这是别人提亲用的,你这样用不对。”
楼远钧轻笑着说:“你都让我来见你唯一的长辈了,难道不算提亲吗?”
江从鱼看着他这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语气,既感觉他认识的那个楼远钧回来了,却又莫名地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同。
兴许是楼远钧没把眼里那股占有欲彻彻底底藏起来的缘故?
以前楼远钧在他面前,就是这样掩饰着自己的本性哄他诱他的吗?
如果一开始结识的是这样的楼远钧,江从鱼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吓跑。
现在两个人都这样了,想跑也来不及了。
他现在要是敢跑,眼前的楼远钧绝对会很高兴地……把他关起来天天享用。
这家伙都不止一次把这种想法说出口了,也不知在心里把这个念头盘了多少遍。
“我俩都是男的,哪讲究什么提亲?”江从鱼笑眯眯地和楼远钧通了个气:“我没把你的身份告诉老师。”
楼远钧:“……”
江从鱼道:“老师说他要好好考校你,你可得准备好了!”
那一脸的幸灾乐祸,也不知是乐楼远钧即将被考校,还是乐杨连山即将要大吃一惊。
楼远钧往他唇上亲了一下,爱极了他这眉飞色舞的模样。
他过去总是在暗室之中反复读那些“起居录”,兴许不止是在意江从鱼与旁人往来,更是一次次地在心里描摹着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
他好像很容易快活起来,也很容易让身边的人也忘了自己的伤心痛苦。
所有人都想和他当朋友,不仅是因为他的相貌、他的才学,更是因为他那股子天生天予的热情。光是待在他身边,就能感觉自己被温暖、被照耀与被爱。
楼远钧忍不住把江从鱼抵在廊柱上索要了一个更深入的吻。
一吻结束后,楼远钧才保证道:“好,我会尽量让师叔放心地把你交给我。”
江从鱼唇舌被亲得有些发麻,忍不住说道:“你不能这样随时随地亲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居然还这样亲他?
楼远钧道:“谁叫你随时随地都勾着我去亲?”
江从鱼磨牙:“我哪里有?”
楼远钧说道:“你光是出现在我面前,就已经是在勾着我亲你抱你了。”
江从鱼算是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他怕两人再单独相处下去楼远钧得把他哄到床上去,赶忙拉着楼远钧去隔壁客院见杨连山。
这客院还是楼远钧从前专门命人为杨连山修葺的。
若是依着江从鱼的想法来,那肯定是让杨连山直接住主院——最好直接住他隔壁,这样才能显出他们深厚的师徒情谊!
江从鱼小声和楼远钧讲着他以前都干了啥。
为了把杨连山安置在这处客院,楼远钧愣是让人张罗了好几屋子的书。
楼远钧听着自己的做法,只觉得……不愧是我,做得真好。
真要把杨连山安排在主院住下,以江从鱼对杨连山的敬爱,那自己来了肯定是连一口鱼都吃不上的。
见楼远钧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愉悦,江从鱼忍不住瞪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楼远钧飞快往他唇上啄了一下,轻笑道:“感觉自己得了便宜的表情。”
江从鱼被他亲得一惊,接着想到杨连山应该在屋里,楼远钧这么亲他一下也不会被看见,这才放下心来。
等他说服完自己转头一看,就发现杨连山正立在廊下等着他们。
江从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