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正文完结(1 / 2)

新年伊始,一切都该向着最好最新的气象发展。

甚至外面的雪也停了,艳阳初晴,明媚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无比愉悦明亮。

可迟雪洱却因为前一晚的造作瘫在床上起不来。

他现在就是一整个后悔,恨不能穿越回去将昨晚贪酒的自己狠狠骂醒。

因为他这个情况,本该大年初一回本家拜年的计划也取消了,为此陆母特意打电话过来,担心询问了很久,生怕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迟雪洱哪敢跟她说实情,在电话里面红耳赤地解释说他只是老毛病犯了,休息两天就好了,让他们不要担心,也千万不要过来看他,等身体养好后他一定会跟陆熵回本家看望他们。

好不容易把忧心忡忡的陆母哄好,迟雪洱挂断电话,这才发现因为刚才过度的紧张和羞耻,竟然出了一身汗,身上热烘烘的,热意一直散不下去。

陆熵坐在床头看着他,脸部线条利落流畅,眼眸中有浅浅细碎的笑意。

迟雪洱此刻特别想拿枕头甩到那张帅脸上。

可惜的是他现在又一点劲儿都没有,所以只好狠狠瞪他一眼,翻过身,留给他一个气呼呼的后脑勺。

陆熵便顺手揉揉他毛茸茸的头发:“生气也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起来吃点东西了。”

迟雪洱根本不饿,所以不吃他这一套:“你见过生气的人有胃口吃东西的吗。”

陆熵无奈,大掌伸进被子里,顺着腰侧摸到前面的小腹,小肚子平平瘪瘪的,不吃东西怎么行。

“乖了,宝宝。”陆熵压低嗓子哄。

迟雪洱本来是真铁了心不想搭理他,也什么都不想吃的,但他也实在没预料到自己现在对陆熵的抵抗力这么弱,只是这么一声“宝宝”,心竟然就有些松动了。

沉默了一会,慢吞吞翻过身,露出半个脑袋,头发乱蓬蓬的,嘴巴无意识嘟着,像是在撒娇:“我好疼啊。”

陆熵摸他的额头,眉心担心地蹙紧:“要不要抹点药。”

迟雪洱想到过往抹药的经历,摇摇头,半闭着眼,嗓音懒洋洋的:“不抹了,没有以前那么严重,我不喜欢里面有药膏的感觉。”

陆熵“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嗓子似乎有些哑了:“那我抱你起来,喝点粥再睡?”

迟雪洱也不想喝粥,瞥一眼旁边等着他回复的男人,心中微微一动:“你今天还会出去吗?”

陆熵摇头:“大年初一,就是拉磨的驴也该歇歇了。”

迟雪洱心想,可真不好找比你忙的驴。

默了会,轻轻拉开被子的一角,微抿起唇:“既然不走,那你要不要也上来睡一会。”

陆熵垂头望着他,眸色渐渐转深:“宝宝想让我陪你睡。”

迟雪洱愣愣,脸一下热了,转身埋进枕头里:“谁要你陪,爱睡不睡。”

陆熵不听他的,直接又把被子掀开躺了进去,把人抱到怀里,微叹息道:“我的宝

贝真不会撒娇。”

迟雪洱耳朵还红着,翻个身,趴在他胸前,懒懒倦倦的:“你想让我怎么撒娇。”

陆熵亲亲他的耳廓:“比如对我说老公抱着我睡,这样的话。”

迟雪洱睫毛乱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单音节,软乎乎的,让陆熵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两个人身体紧紧贴着,又暖又沉,严丝合缝般的亲密。

陆家本家的过年聚会定在了大年初五,前面两天迟雪洱就一直在家宅着,不用出门的陆熵陪着他宅,难得体会两天躺平当咸鱼的懒散日子。

两个人的日常其实是比一个人要舒服很多的,有人陪着他画画,散步,浇花,就算什么都不做,肩靠肩对着窗外的大雪发呆也是好的。

唯一的坏处是,两个人黏在一起时,就总是忍不住会做那种事,虽然陆熵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每次都算是克制,但持续这么下来,还是不免感到了吃力。

以至于一天清晨迟雪洱洗漱完照镜子时,突然“哇”了一声,摸着自己眼下的黑眼圈,说他是不是纵欲过度,都开始肾虚了。

这句话被正好进来用厕所的陆熵听到,额角无奈的抽搐两下。

一十出头的年龄,多做了两次爱而已,说什么肾虚?

难不成是在暗讽自己这个比他大了快十岁的中年男人吗?

于是他干脆把刚从床上下来的小少爷又剥光了,掐着腰摁在洗手台上又吃了一遍,把人操得透透的,身体力行地证明他们两个现在都正值壮年,现在不享受要什么时候享受。

就这么荒淫无度地过了两天,初五一早他们便收拾妥帖去了陆宅。

今年的b市天气回暖得早,才年初,雪就已经不再下了,天空明净纯蓝,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坦。

陆母早早就等着他们过来,知道迟雪洱喜静脸皮又薄,在他们来拜年的这一天特意没让其他亲戚过来,专留给他们两个,顺便也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刚到陆宅,迟雪洱就收到陆父给的一个特别厚的红包,还被旁边的陆母嫌弃他俗气。

陆父笑呵呵的,也不生气,说中国人过年就是得收红包才对。

陆母懒得搭理他,拿出来一个礼盒打开,如夜幕般的黑色绒布上铺着一套蓝宝石首饰,光彩极亮,每颗宝石周围都镶嵌着钻石,纯粹冰冷,即使是再不懂行的人也看得出有多高贵和价值不菲。

如果再附加上家族传承的历史,那价值和意义就愈发珍贵独一无一。

不等迟雪洱慌乱拒绝,陆母就拉住他的手轻说:“这套首饰是从我外婆那里传承下来的,我母亲结婚时外婆给了她,我结婚时母亲又把它给了我,现在陆熵也结婚了,它当然也该属于你了。”

“可是妈妈……”迟雪洱还是觉得不能收,这礼物贵重不说,按照她们的传承,应该给女性才对,虽然他现在是陆熵的伴侣,但也不代表一定就要给他。

陆母像是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摇摇头,目光里都是温柔慈爱。

关乎女性男性,只是因为他是陆熵的伴侣,就有拥有它的权利。

陆熵在旁边握握他的肩膀:“妈既然给你了,就收下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迟雪洱似乎也再没有拒绝的理由,小心接过来,看向陆母,眼神格外诚挚:“谢谢妈妈,我会好好保管的。”

陆母摸摸他的头发:“那我们现在就来讨论下婚礼的细节吧。”

终于聊到了重点话题,他们今天来陆宅,给一老拜年是一方面,主要还是要谈论婚礼的事。

具体日子,婚礼地点,邀请的宾客名单,还有媒体公关等等等等,太多繁杂的细节流程需要一一敲定,迟雪洱在旁边听陆熵他们母子俩你一言我一嘴的说着,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开始大脑过载。

虽然知道婚礼向来是很耗费时间和金钱的大工程,但他们有钱人家似乎要更加复杂一百倍。

迟雪洱听了会就打算放弃了,窝在沙发里喝红茶,什么时候听睡着了都不知道。

醒过来时发现人已经不在刚才的大厅了,还是躺在床上的,吓得他猛坐起身,脑子嗡嗡直响。

陆熵在旁边看平板,被他突然起身的动静惊到,立刻转身看着他:“怎么了?做噩梦了?”